就在銀子月和她擦肩而過的時候,她長長的指甲抓住銀子月的手,故意在上麵劃出痕跡,卻是裝作是不小心的樣子。當收回手看著銀子月手背上的血印子,無辜的道歉。“對不起啊,銀小姐,我不是故意的,你剛才走的太急,把我手都帶走了。”
“既然戈夫人有事要談,那我就先走了。”沒有多加理會齊群,更加沒有看戈艾凡一眼,銀子月隻是清淡的說出這句話。手背上被劃出血絲的傷,她也假裝沒看見,保持著該有的態度。
齊群眼裏閃過一絲仇恨,她和戈魏國在一起十三年,但是戈魏國卻從沒正眼看過她,反而大膽的在外麵包養情婦,更大膽的帶著情婦登堂入室,這點足夠讓齊群恨死銀子月了。加上這次遺書的事,銀子月是最後一個見過戈魏國的人,遺書百分之五十是在她的手裏,齊群怎麼會放過這次機會,就這麼簡單的讓她離開。
“銀小姐,怎麼我老公死了,你就想來找我兒子的麻煩?”
還沒等銀子月說些什麼,剛才還一臉諷刺的戈艾凡,就一臉怒意的看著齊群,暴怒的開口:“誰是你兒子?”
似乎是被戈艾凡的氣勢嚇到,齊群不敢對著戈艾凡說話,就是看他一眼的勇氣也沒有,隻能囂張的看著銀子月,準備把在戈艾凡那裏受到的氣,全部撒到銀子月身上。
“銀小姐是天生就打算做情婦嗎?雖然說我老公讓他兒子繼承了你,但在我老公剛死不久,你就找上門來要錢,也太厚顏無恥了吧?”顛倒是非的功夫是齊群的拿手絕活,就是白的也給她說成是黑的,對於這點在場的兩個人都深有體會。
銀子月站在那裏還是沒有說話,這個時候就算說什麼,在齊群看來她也是來要錢,是不是不重要,自己對得起自己就好了,所以辯解和反駁銀子月完全不需要,隻是任由著齊群自己在鬧騰。
看著銀子月沒有反應,齊群的眼淚就嘩嘩的往下掉,讓陌生人看著的話,一定會有想憐惜的衝動,但是這裏的人,誰不知道她齊群是個什麼樣的人。她口口聲聲的說著銀子月做情婦,難道她就不是借著懷孕,小三上位。再論其他的,她不過就是個酒家女,銀子月是個大學生,怎麼都比她強多了,她有什麼資格在這裏說三道四的侮辱銀子月。
不想理會齊群在這裏演戲,銀子月趁她還在努力表演的時候,打開辦公室的門出去了。
緊接著銀子月的離開,戈艾凡也拿過一旁的西裝外套往外走,就留下齊群一個人在辦公室裏演戲。
但是齊群是什麼樣的貨色,能這麼輕易的放過兩個人嗎?就算不能從銀子月的手中逼出遺書,她也要把她的名聲搞臭了,讓她不能再踏進戈氏。
三人之間乘坐的電梯不一樣,所以先後到達的順序是戈艾凡,之後才是銀子月和齊群。
一出電梯,齊群就指著走在她麵前的銀子月,一把比第一把眼淚的哭訴。“你這個不要臉的情婦,我丈夫剛去世不久,就來找他兒子要錢,你到達想怎樣,難道我丈夫給你的那些錢,還不夠你用嗎?非要來威脅我們戈家人。”
繼續往前走著,銀子月的表情依舊沒有變化,但是後麵的齊群卻是突然衝上來,扳過銀子月的身體,就是一耳光朝著臉部扇去。
一直以來,銀子月的脾氣都很好,從來沒跟人紅過臉,就更加別提在公共場合和別人打架了,但她也不是好欺負的,她可以任由別人辱罵她,因為她不愧對任何人,但是她不能容忍別人無緣無關打她,身體發膚受之父母,這點她堅決不能忍受。
抓住齊群打下來的手腕,但是並沒有轉移位置,然後鬆開她的手,隻是這樣抓住,然後冷聲道:“如果你是戈家夫人,就保持著你該有的儀態,而不是在公共場合動手打人。”
三句話,風輕雲淡,沒有為自己辯解,沒有責怪齊群的行為,銀子月就擺脫了別人對自己的壞印象。自己是情婦這一點,好與壞都不是別人一兩句話就可以評判的,所以她從來不會對這些解釋什麼,那樣隻會讓別人認為是在欲蓋彌彰而已。
感覺抓住的手力氣漸漸的消退,銀子月才放開齊群的手,優雅的朝著公司的大門走去,周圍人的眼光都被她忽視掉,任誰也想到不到這樣的人是個情婦,但她確實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