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風突然從門縫中吹了出來,然後整個大門突然開了,兩名女子驚叫著找來被子捂住了身子,她們的行為很奇怪,明明是萬人枕的女人,可卻又偏偏假裝良家婦女。
花郎站在門外,他沒有看那兩個女人一眼,他隻看了一眼阿南,然後給身後的衙役揮了揮手,身後的衙役明白之後,立馬點點頭,然後便飛身衝了進去。
衙役的身手絕對不是一個阿南可以輕易擺脫掉的,而讓大家驚訝的是,那個阿南好像根本就沒有想過抵抗,當然,也有可能是他已經把精力全部揮霍到那兩個女人身上了,他實在沒有力氣抵擋突然而來的衙役。
全身一絲不掛的阿南被花郎的人給帶走了,當然,帶走的時候是讓他穿上了衣服的,當阿南被帶走的時候,花花樓的人都很驚訝,他們實在沒有想到,在今天這個地方,竟然會遇到這樣的事情。
花花姑娘臉色緋紅,好像覺得這些事情太不可思議了,她追上要離開的花郎,道:“花公子,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花郎望了一眼花花姑娘,突然笑道:“恭喜花花姑娘的花花樓成立一周年,今天突然造訪,給你們添了麻煩,改日必定前來道歉,至於原因,日後你們自然明白。”
說完這些之後,花郎微一拱手,隨即躬身離去。
外麵的雪飄的更厲害了些,寒風呼嘯而過,整個淮南城有一種說不出的淒冷美,這美來的毫無來由,讓人不由得覺得,好大的雪,淮南城已經好多年沒有下過這麼大的雪了,如果一些上了年歲的人,可能依稀記得,當年淮南坡客棧發生命案的時候,便是下了這麼一場雪,一場好大的雪。
府衙的大堂上掌了燈,不少地方放著火爐,司馬光和花郎兩人坐在大堂之上,而大堂之下,阿南跪在那裏,他凍得渾身發抖,可不久前的他,還在兩個女人的身上大汗淋漓。
司馬光拍了一下驚堂木,問道:“阿南,快將你如何殺死張東以及龍頭、趙驚等人的事情說出來,不然休怪本大人大刑侍候。”
阿南跪在地上,微微抬頭看了一眼花郎和司馬光,心中想著是不是該承認自己的罪行,可在他的心裏最深處,卻又有著一種說不出的熾熱來,他還沒有好好享受生活,怎麼就能如此隨意,如此輕易的將自己的罪行全部說出來呢?
風又冷了些,大堂裏的火把欲滅未滅,花郎好像看出了阿南的念頭,於是冷冷一笑:“你藏銀子的地方我們可是有人親眼看到的,而那銀子上還帶著張東刻下的印記,難不成你還想狡辯?”
那些銀子,阿南並沒有仔細看過,不過他知道一些有錢人為了避免銀子被人偷走,多半都會留有自家印記,因此當他聽完花郎的那些話之後,突然全身伏地,高呼饒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