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郎開始驗骨,方法和以前用的差不多,雖然昨天下了一場雨,可這裏比較是夏天,溫度很高,無論是刨坑煆燒,還是用傘查看屍骨,都不受一點影響。
這樣一番忙碌之後,花郎在屍骨的腿上並沒有看到任何痕跡,也就是說,這名死者生前腿根部就沒有受過傷,而如果受過傷的話,通過花郎的這般處理,腿上一定會出現暗紅的。
花郎將這些說出來之後,穆單突然啞口無言了,而祥嫂則慢慢恢複了過來,此時她的心中,突然燃起了一股希望,這希望是他的夫君有可能真的還活著。
花郎看了一眼穆單,道:“穆大人,如今你可還有話講?”
穆單很害怕,連忙說道:“花公子果真是料事如神,竟然連骨頭都能驗,我真是大開眼界了,……”穆單說了很多話,其中不乏溜須拍馬之言,而就在這個時候,花郎卻突然冷哼了一聲:“你身為定遠城縣令,對於這種事情竟然不管不問,你還有何臉麵再當著定遠縣令?”
對於花郎的指責,穆單什麼都不敢說,隻能這樣聽著,而當花郎將他的罪狀全部說出來之後,花郎突然說了一句話:“這個縣令,你不用當了。”
花郎說了很多穆單的罪狀,而這些都是他們讓那些江湖人調查出來的,隻是在花郎說出不讓穆單當縣令這句話的時候,穆單顯然有些震驚,有些不敢接受這是真的,其實想想也是,他以前不過把花郎的威脅看成玩笑罷了,一個官員的任免,豈是花郎說免就免的?
可花郎真的說免就免了,因為他有司馬光的手諭,自從知道穆單的那些罪狀之後,花郎便派人去了一趟淮南,向司馬光要來了這個,定遠縣是屬於淮南府管轄的,淮南府的知府大人司馬光是有權免去一個地方的縣令的,不過任,則要通過吏部的委派。
穆單看到司馬光的手諭之後,這才知道花郎早就想對付他了,而他竟然還不自知,以為跟花郎對抗一下也沒有什麼的,穆單歎息了一聲,如今已經這個樣子了,他也隻好從縣令這個位置上退下來,所幸的是這幾年他手中錢財不少,以後帶著自己的夫人倒也不愁吃喝。
可事情顯然不會這般輕易的便結束,因為花郎的那幾條罪狀,可都不清,有調查不明的罪狀,有收受賄賂的罪狀,有草菅人命的罪狀,因此,穆單,可不是隻被罷官那麼簡單,少不得要被打個幾十板子,然後沒收家產,打進大牢關上一段時間的。
這些,穆單都無可反駁,而當花郎這樣處理完穆單之後,定遠城的百姓大部分人顯得很平靜,顯然穆單雖然不是一個好官,可也不是一個壞官,別人沒有犯事到他手裏,倒也相安無事,不過一些被穆單坑過的百姓,卻是拍手叫好的。
而此時的林藥堂,林軒則在大發脾氣,他一旁的那個人則依舊平靜,道:“我早已經說過,這個花郎,一點不簡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