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馬市場上的俄羅斯人也變的趾高氣昂,仿佛這支屠龍部隊是大陸上最強武力——當然,若是以武器的先進程度來講,他們的確稱得上是最強。
沒幾天,就有老三期的學員找到李豐,勸道:“咱們辛辛苦苦打下來的江山,總不能讓俄國鬼子坐了去吧?您給館長說一聲,我們武館全體,願意拚了命的去屠龍,好事不能讓毛子占了。”
仍在武館內的老三期學員都有不小的影響力,李豐又是六期學員,唯有堆笑說:“您放心,您的話我一定帶到,不過,武館全體什麼的盡量還是不要說了。”
“怎麼?你的意思是,我不夠格?”老三期的武館學員是相當牛的,尤其是做過稽查隊的早期學員,用他們說法:個頂個的都給館長做過隊員。正因為如此,做到武館高層的老三期學員不少,沒做到的也倚老賣老。
李豐久經考驗,神色不變的笑道:“我的意思,武館裏能代表全體的,僅館長閣下一個人,您如今要代表武館全體,讓人聽到了不好。”
大帽子好戴不好脫,老學員登時色變,怒道:“你別胡說,我得收回,道歉!”
“行,行,我道歉,我收回。”李豐笑嘻嘻的,讓人發不起火來。
如此一來,老學員也不好再糾纏下去,胡亂說幾句就走。
李豐在辦公室裏坐了一下,想想還是去找了陳易。
敲開門,裸熊做了個“噓”的手勢,接著才將他領進去。
這裏還有一個寬至整牆的地圖。麵前背著手盯著它看的,正是年輕的館長閣下。
李豐輕揉嗓子後,束立於一層,等著陳易思考結束。
良久,陳易轉過頭來。
李豐連忙問候:“師父。”
“怎麼了?”陳易聲音有點啞,他也有兩天沒合眼了。
李豐條理分明的將老學員的話說了,道:“我覺得,最近城邦內,是有一些學員的情緒不穩,是不是讓他們做點什麼,忙起來就不會胡思亂想了。”
“可以。”陳易心裏一動,問:“現在能動員多少學員?”
李豐並不是武館的總負責人,因此沒有確數的道:“大約4000人左右。”
“那就全部動員起來,用兩三天時間,準備對俄國人的軍事設施進行接收。”陳易做出了決定,輕鬆了一些,道:“一定要嚴格限定範圍,隻能接收軍事設施,不能損壞財產,所有損失要報告上來,接收的設備等等也要報告上來,最後全部得折價。”
“要對俄國人動手了?”李豐聽的熱血沸騰,他也是二十啷當歲的年輕人。
陳易點頭又搖頭,道:“我們不動手,光接收而已。”
不用太長時間,李豐醒悟過來:“您是說,毛子的混成旅會敗?”
“不全軍覆沒就是僥幸。”陳易暗想,如果自己在天上飛的時候,被幾百公斤的xx砸中,哪有好果子給發射部隊的。
“全軍覆沒!”李豐嚇了一跳:“他們可是飛機導彈俱全。”
“超音速戰機也許有點用,武器不行。”陳易聳聳肩,道:“莫斯科不聽勸的,你可以草擬一份電報,請列昂尼德暫退休整,看他是否接受。”
李豐依言而去,費盡心機的寫了一封書信,請俄國人的後勤兵遞了上去。
再沒有消息傳回。
五天後,一名遍體鱗傷的士兵帶回了將軍的消息。
戰敗!
怎麼敗的?不知道。
傷亡?不知道。
巨龍。
可憐的大胡子士兵偽裝暈厥。
其實,看到他身上的劃傷就知,那全是逃跑時留下的。
李豐同情之餘,迅速按計劃進行接收,在混成旅沒有消息的前提下,俄羅斯人的生硬反抗毫無意義。
陳易沒有直接出麵,事實上,他任何動作都沒有,甚至沒有返回江寧。
如此一來,留駐西大陸的俄羅斯人想將消息傳回莫斯科也是不可能的了。
600公裏內重歸武館之後,才陸陸續續有真正的敗兵回轉。
這裏麵,也是以裝甲兵居多。
假如運氣好的話,藏身於大型灌木和草叢中的裝甲車能夠躲過巨龍的視野,興許是人家不屑於殺掉這些小兵,再加上裝甲車的保護,才讓他們退到安全地區。
其他的卒子們,往往躲過了巨龍,也難躲過叢林中的怪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