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體沒有絲毫問題,可畢竟離開中樞三四年了,不僅時代在改變,做事的人也在變化,適應總得一段時間。
陳易幫不上太多的忙,找出一個毒龍神廟留下的1立方米的儲物戒指,解釋了用法給爺爺,道:“我在裏麵裝了精力恢複藥水和落涕神油。回複藥水可以隨便用,落涕神油要配合著體術鍛煉來進行。”
陳仲國哈哈大笑,道:“我的老腰老腿了,又怎麼彎的下來,打打太極還差不多。”
“您就把自己當作四五十歲的人吧。”陳易用了三次神術“恩賜”,提高的健康指數勿庸置疑。
“明早有空,我再試試。”陳仲國好奇的戴上空間儲物戒指,一麵把玩,一麵掏出幾瓶精力回複藥水喝了。
出門的時候,陳易還有點心痛。雖然回到西京是爺爺期盼已久的事,但在政治中心工作,哪怕對年輕人也是極艱難的,何況陳仲國這樣的高齡老人。看他的疲憊樣子就知道,陳家的一番風順並不是天上掉下來的餡餅。
有鑒於此,他也沒有再拿出智力卷軸,魔法卷軸對身體的負荷勿庸置疑,陳仲國已有足夠的政治智慧,對於智力本身的需求卻不大。
晚間。
西京的陳家小樓裏客人如織。拜見陳仲國的多是老朋友和老部下,偶爾有幾個年輕人,也是頗有淵源的後輩子侄。
見麵就得說話,說話就得喝茶,陳易陪著陳業忙忙碌碌的穿梭於幾間房子,沒多久就煩的厲害,見爺爺仍舊是雲淡風輕,陳業更是不時露出爽朗笑容,不禁心想:難道搞政治真的會越搞越爽?呸呸呸!
轉念又想,叫鄭智的真慘,可別生在喜歡搞政治的國家裏!
差不多到20點20分左右,大門裏突然沒有進入的官員了,好像沙丁魚群改道了似的,早先來到房間的官員也紛紛告辭。
陳業疲遝的放下茶壺,笑道:“行了,今天的活算是做完了。”
“準時上下班?”陳易調侃道。
“自然是準時的。”陳業指指自己的手表說:“老爺子每天晚上9點休息。”
“隻留半個小時?”
“不錯了。”陳業羨慕的道:“我要是有這麼一天,寧願不睡覺。”
站在門廊上的裸熊聽到他的話,一個勁的傻抽抽。
陳業羞惱道:“熊魯,你覺得我進不了中樞?”
“業少爺,哪能呢!”裸熊越描越黑,連忙道:“我是想起一個笑話。”
“說。”陳業狠狠的瞪著他。
裸熊聲音小小的,說:“關於葵花寶典的。他們說,厲害的不是葵花寶典,是練葵花寶典的人,誰要是有膽量自宮,晚上閑著沒事,一定會努力練功,因為除了練功也沒事幹。”
陳業頓時紅了臉。
裸熊覺得說錯話了,再次補救:“我覺得,業少爺如果每天晚上都不睡覺,努力工作,一定能進中樞……”
陳易忍不住說:“我去看爺爺。”
留下陳業怒瞪裸熊。
後者茫然,暗道:我最後一句,應該說的挺好的啊。
又用了一次“恩賜”,等爺爺睡好,陳易這才回去房間。他每天的工作也不少,尤其是簽名批閱牽扯到“秩序”等數個信仰,須臾都放鬆不得。
天色從暗到明,陳易桌邊的文件也越積越多。
窗外傳來輕輕的鳥叫,然後是裸熊粗魯的敲門聲。
“進來。多好的早晨,下次小聲點。”陳易說著呶呶嘴,示意他將文件拿走。
“老爺子上班去了,讓你有時間就去找部委落實,落實……” 裸熊笨手笨腳的放下一杯牛奶,拚命的回憶陳仲國的原話。同時無比懷念金鬥娜或劉歆瑜在的時候。不用動腦子的生活才是真的好生活。
“關於碼頭建設的事?”
“對,是這個,建設部。”裸熊一拍大腿,嚇的外麵的鳥都飛走了。
“去準備車吧。”陳易將沒看完的文件放回到空間儲物戒指中去,抬腿就出發了。
裸熊著急的將文件裝箱,喊道:“衙門還沒開門呢。”
“吩咐過了,自然就開門了。”
裸熊看看天,才是清晨六七點的光陰。他連忙喊進來一名武館學員,幫忙將文件封好,分別遞送,然後邊用對話機叫車,邊衝了出去。
待陳易到門口,座駕也正好停穩。
建設部裏,值班的官員果然是聽說了碼頭建設的事兒,熱情洋溢的將陳易接到了部長辦公室外等待,奉承道:“部長轉頭就來,一定第一時間見您。”
這一等,就等了2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