郗曇搖搖頭,再次努力感受本源能量。
絕不能浪費!
但又如何能夠感受到呢。
神術騎士不是大白菜,沒有鬥技8級的水平,沒有虔誠的信仰產生的隱性實力,給郗曇多長時間也沒有效果。
本源能量是鬥技騎士在運氣實力俱有的情況下,偶爾就能感受到的好東西,要是一個體術等級都沒有的年輕人,坐在祭壇中間就能得到洗髓易筋的妙處,神廟那些貪婪的祭祀又怎麼肯把機會讓給騎士呢——他們自己做神術騎士就好了。
但郗曇哪裏知道這些。
他重金收買的神廟小祭祀,也猜不到這夥人連如此基礎的東西都不知道。
西大陸的人,誰不清楚神術騎士的基礎要求啊。
“砰砰砰”的禮炮聲,好像天公的嘲笑。
太陽熱辣辣的曬下來,烤熱了地板,又烤熱了祭台。
躲在下方的郗曇出汗如漿,人都好似要暈厥了似的。好在他經年鍛煉,雖然沒有上過戰場,訓練畢竟是參加過的,而且正是年富力強的時候,虧得如此,才沒有真的暈過去。
這樣堅持到祭祀結束,對郗曇來說,簡直是度日如年。
傍晚,他悄然爬出祭壇,回到房間,趴在床上,真想死過去算了。
柳川仲不知死活的敲門,笑道:“郗將軍,在嗎?找你好久了……”
“去你媽的。”郗曇嘟囔了一句,翻身睡了。
翌日。
郗曇死命的拍打了身子,失望的發現自己並未變成神術騎士,不僅不會飛,甚至連床板都拍不斷……
“莫非是人數不夠?”郗曇有了這個結論,馬上跑去問:“昨天來了多少人?”
被他拉住的正好是村裏的會計,嘴唇外裂著,說:“10萬人肯定有了。”
“真有10萬?”
“差不多吧。”
郗曇有心逼問,轉念一想,他又如何知道真有多少人。而且,那祭祀的範圍寬廣,有何限製,也判斷不出來。
“得找一個體育場。”他想起陳易曾經做的各項儀式,大體都是以體育館或體育場為中心的。
匆匆拜別東山郗家的眾人,郗曇回到西京,見到憔悴的老父,一股子眼淚險些迸射出來。
郗榮看他的樣子,歎了口氣,笑道:“沒事,沒成功就沒成功。”
“都是我的錯。”郗曇的手都在顫,從小到大,他都是成功者,偶爾失敗也並不氣餒。
現在,他是著實氣餒了。
郗榮調整著心情,端坐下來:“給我講講吧,究竟是什麼情況。”
郗曇哭喪著臉道:“關鍵就是不知是什麼情況。我什麼都沒感覺到。”
“一點點的說,不要遺漏,慢慢說。”
郗榮認真的掏出一個本子,進行記錄。
下午就這樣過去了。
郗曇說的口幹舌燥,連喝了兩大杯的水,鬱悶也少了很多。
郗榮皺著眉,重新閱了一遍筆記本。
“會不會是東山太遠了?”郗曇又說出一條擔憂,道:“印象裏,陳易的祭祀都是在江寧舉行的。”
“那是因為江寧受他控製,換在西京,誰聽他的。”郗榮擺擺手,道:“我和那小祭祀談過,他們哪裏都有祭壇的。”
說起小祭祀,郗榮不禁唏噓兩聲。神廟的祭祀衣食無憂,普通的物事難入其眼,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嗜好美食美酒的,於是茅台紅酒不絕,巧克力奶油等不斷,著實花了不少錢,如今竟是打了水漂。
“我再找個人去問問。”郗榮說著一聽,又問:“你覺得,柳川仲二人,會否從中作梗。”
“他們不知情形,而且,作梗又如何做呢?”
“也是。”郗榮不再多說,轉頭思考錢從何來。
黑市的通道噸位,貴的離譜,而且光有錢都不行,得托關係找人頭。郗榮雖然擅長,那招數也不是憑空變出來的。
郗曇回去休息了,郗榮睡不著,幹烤了一宿,待天明時候,又匆匆趕往海子去探聽情報。
海子周圍,部委環繞,往來不是辦公者,就是辦事者,附近的酒店幽靜而小巧,價錢卻是絲毫不弱於豪華酒家。
郗榮找了一間熟悉的茶樓,要了兩份細點,一邊看報紙新聞,一邊考慮著把誰叫出來聊聊。
這些年,為了將郗曇送上位,他沒少在軍委下屬機構溜達,陳家的根子也在軍中,他購買的黑市噸位,也多來自於此。
正思考間,報上的一條消息吸引了他的注意:陳仲國委員訪問俄羅斯、烏克蘭和烏克蘭。
他拿包子的手懸在半空,連包子漏下去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