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茂然暗叫一聲不好,也搶著從門上出去問:““哪個司令部?”
“江寧軍區司令部。”副司令脾氣暴,酒桌上不愛說話,這時候眼睛裏血絲多的像是喝醉了似的。
江寧軍區是海軍基地名義上的上司,後者的司令長官在江寧軍區掛副司令的頭銜,但基本是自行其是。尤其是陸軍的待遇不怎麼樣的時候,雙方更是老死不相往來。
而今,陸航的直升機到了海軍基地的頭頂,出沒出事都不會讓人高興的。
何茂然伸出左手看看表,1點45分,果然迫近2點。
隻不過,飛機從另一端的江寧軍區過來,怕是要飛10分鍾左右,算上起飛準備的時間,頓時讓人聞出陰謀的味道。
“怎麼回事?”這是將佐們問的最多的問題!
14點47分。
坐在吉普車上郗曇也聽到了直升機螺旋槳的討厭噪聲。
他的腦袋有點遲鈍,並未多想,笑道:“狗仔們現在去訓練?開快點。”
吉普車油門踩到底也跑不過直升機,司機很快放棄了,追在後麵。
“他們是往機場去的?”
“好像是。”
“這家夥和戰鬥機停一起?”郗曇用的是嘲笑的語氣,兩秒鍾後,幡然醒悟,猛拍前座:“快開,快點。”
吉普車使勁竄了一下,終究是追不上飛機的。
14點55分。
江寧軍區的憲兵繩降飛機場。
剛降落的運輸機尚未調整好姿勢,就被從跑到上趕了下來。郗曇正好瞅見飛行員被揪下來的粗暴場景,鼻子抽抽了兩下,掏出手機道:“去港口。”
手機上空無信息。
幾分鍾後,港口7號碼頭已然封禁。
郗曇毫不猶豫的下車,深深的看了前方一眼,將手機擦幹淨,丟到了花壇噴泉裏。
“回去。”
“海軍基地嗎?”
“嗯……不,去機場,民航機場。”
與此同時,江寧市中心亦是警鈴大作。
數千名早有準備的警察,將江寧銀行總部圍的水泄不通。
嚴沆帶著手下的得力幹將,不畏凶險的站在第一線,手握對講機,不停的發布命令。
“插上翅膀也跑不出去了。”陳易從閉路電視中看到裏麵慌亂的景象,拍拍膝蓋站了起來,笑道:“事情就發生在自家門前,我們出去看各熱鬧吧。”
“好啊。”鄭璞第一個回答。
“蔡主任,請。”陳易標準的貴族動作,來自神術騎士的傳承。
“請。”西京官員沒什麼脾氣,表情更是欠奉。
雙通證券的門前,全盔甲覆蓋的保安退後了,待而取之的乃是綠軍裝的武警。
“啥情況?”鄭璞用手戳戳武警。
後者槍托都舉起來了,見後麵一群西裝革履的中年人,才瞪了他一眼,道:“銀行劫案,回去,都回去。”
“你們長官是誰?讓他過來說個話。”
“做啥?”大兵最多十八九歲,被鄭璞唬的一愣一愣的。
陳易咳嗽一聲,道:“現在的局長是嚴沆,挺忙的,等等就行了。”
沒多久,綴著四角星花的孔謙果然來接人。
“情況如何?”
“人贓俱獲,堵在停車場裏了。還有一個負隅頑抗的。”
“好。”陳易鄭重點頭,道:“這位是監察二室的主任,正好負責監管銀行等金融機構,我就不過去了。”
孔謙舌頭在嘴裏發卷。紀委就像是動物園的飼養員,他不能把遊客怎麼樣,但一定能把豺狼虎豹欺負的像猴兒雞仔一樣可憐,凡是吃大鍋飯的動物,沒有不懼怕的。
蔡主任表情木然,他見多了孔謙一類的官員,鼻子抬抬,自己先走。
孔謙趕緊追上,亦步亦趨的指著方向。
等人走遠了,鄭璞的老爹鄭操才“嗬”的笑道:“紀委果然厲害。”
“您是不怕,別人都怕啊。”徐廣文純粹是看熱鬧的。眼瞅著百廢待興的西大陸而做金蠶研究的,總不能算是正常人士。
“他們別嚇掉魂就行了。”鄭操哼哼了兩聲。
鄭璞站在後麵,見陳易臉色凝重,不由低聲問老爹:“怎麼回事了?”
“看戲吧。”
鄭操還不說。
沒多久,江寧總行門前傳來“砰砰”兩聲槍響,隨後是士兵們的呼喊“醫生”。
陳易撕開一張聆聽卷軸,知道人沒死,頓時放心下來。
再過了一陣子,軍區又傳來了直升機編隊成功的訊息。
鄭操比陳易還緊張的笑道:“這下,就剩下一項了。”
“嗯。”陳易看向江寧銀行的方向。
傅泊林剛好煞白著臉,從銀行裏走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