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障礙。”斯坦尼克說的理所當然,就像是他宣稱上帝的存在那樣,道:“既然你用各種方式影響了我,那你就要承擔影響的後果。”
“我影響了你?”陳易十分不明白的道。
“就是這種表情,就是這種表情!就是這種毫不在乎。”斯坦尼克重複了一遍,喃喃自語道:“馬爾克在華爾街站穩了腳跟,洛德薩成為了巴西的大地主,克倫姆爾已是美國參議員的重要助手,隻有我,沒有完成既定的目標,一點都沒有。”
想到數天前,自己對韓婕的表白,斯坦尼克一股悔恨湧上心頭。他心裏明白,是自己太焦急了,失去了平常心,自然難得獲得美人的青睞。
若是在幾個月前的話,斯坦尼克有信心再來一次。但現實是,他眼中的情敵的發展速度越來越快,他甚至在葬送了整整一隊的執行者後,又與馬爾克化敵為友。
如果不能奪回韓婕,那他在梵蒂岡的地位將一落千丈。
若是不能奪回韓婕,若是失去了梵蒂岡的地位,那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呢。
斯坦尼克近似重複的道:“拿起你的武器來,讓大家看看,究竟誰是懦夫,誰是真男人。”
“你傻了吧。”陳易皺眉中,又看了一次時間。
他懶得和斯坦尼克來一場決鬥。
這種事情雖然痛快,但實在是缺乏技術含量。
贏了又如何。
失敗了卻很容易被人拿出來大肆宣揚。
“就算你叫了幫手,也晚了。”斯坦尼克渾身戾氣,立刻向前斜跨兩步,刺向陳易的腰椎。
他在心中安慰自己:隻要殺掉陳易,總能找到辦法,重新安撫韓婕,然後再奪芳心。我已落後一步,不能始終落後。
陳易歎口氣,不得不拔出地上的劍,意興索然的格擋了兩下,道:“斯坦尼克神父,何必呢?”
斯坦尼克隻是哇啦哇啦的叫,意大利語,完全聽不明白。
劉歆瑜在陳易身後不遠處,低聲道:“別殺他,否則梵蒂岡一定會派調查團的。”
陳易像是用騎槍一樣,平舉著重劍,在移動中回刺和防守。
他沒有回答劉歆瑜的話。
不遠處,無數人盯著這場難得一見的決鬥。
學生們才不管會不會有人死。
雖然他中的一些人報告了老師,通知了警察。但江寧大學這麼大,光是趕來就要用不少時間。
足夠重劍把失敗者的心髒刺成馬蜂。
在人群中,一個人影的觀察尤其敏銳。
他沒有看熱鬧似的與人討論, 更沒有空欣賞總是與肌膚相差數厘米的劍尖,他的眼神,都放在陳易揮舞的步伐上了。
步伐,是騎士戰法的精髓,更是騎士步戰法的根本所在。
當灌注著能量的肢體,不斷的感覺到窺探感的時候,陳易不禁轉過頭,盯住了人群中的矮瘦的身軀。
他改為格擋斯坦尼克的攻擊,同時回頭問劉歆瑜道:“你認識左邊人群中,穿灰色夾克,長頭發的人嗎?”
劉歆瑜的敏銳程度,隻相當於體術四五級,也就是斯坦尼克現在的狀態,哪裏能感受到這種若有若無的注視。
她很快回頭看了看,然後答道:“沒有這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