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易理解的點頭。秘書長要與各級官員打交道,代表的是政府主官的臉麵。他一旦用了這種招數,就像是洗不幹淨手的醫生,是不能上手術台的。
“曾泉離開崗位,甚至是調離江寧,都可能留出一個常委的名額,這樣在常委會上,力量對比就會發生變化。”陳從餘說著,失笑道:“我們想了不少的可能在法院和檢察院都準備好了人手,隻等曾泉調離後搶座位,誰料何複漢卻選了最不利於他的那項。”
“保曾泉?”
“是保曾泉的兒子。”陳從餘曬道:“針眼大的洞,現在愣是要過老鼠,那能不破嗎?”
陳易短起茶盅,靠在沙發上,道:“這麼說,曾毅還在外麵呢?”
“所以讓你沒事別出去了。最多一兩個星期的時間,他要麼逃出國去,要麼乖乖服刑,何複漢再厲害,也不能把鐵案給翻了。”
陳家是江寧的地頭蛇,何家雖然有些基業,終究是沒法和他們比的。一旦全麵較勁,其在中央的人還沒出售,何複漢先是捉襟見肘了。
老爺子退下來,是讓陳家傷筋動骨了,可就是這樣,他們留在江寧的力量也不比何家小。更何況,還有那麼多利益相關的家族,這麼多年來互相交往扶持,形同一體。
陳易“嗯”了兩聲,卻沒有放在心上。
區區一個曾毅,他要是敢來,就先把黃花梨的桌椅賠出來吧。
和老爹在公司吃了一頓簡餐,陳易這才帶著饑腸轆轆的劉歆瑜回宿舍。
金鬥娜正在吃醬油米飯和韓式辣白菜,醬油是上好的頭抽,米飯來自日本宮城縣,再加上韓國原產的圓白菜,狀似簡樸的一餐,比尋常小餐廳的炒菜還要貴些。
看到兩人回來,她立刻甜甜的道:“劉姐姐,在外麵玩的好麼?”
看來,她基本脫出了小姐的陰影。
劉歆瑜裸露了整天,回來時又不得不穿著陳易的衣服,恨不得馬上洗澡換裝,隻瞅了她一眼,就憤憤然的進浴室了。
“別關門。”陳易在她進去的刹那間,警告意味濃厚的說了一句。
劉歆瑜“哼”了一聲,果然沒敢關門。
“宮城米飯,要嚐些嗎?”金鬥娜把自己的碗出來,嘴角上還留著一粒米。
陳易笑著幫她將米摘掉,說道:“我吃過飯了,先去看會書。”
“哦,好。”
金鬥娜說完,忽然有些失神的,愣了片刻,才繼續扒著醬油米飯。
一會兒,見陳易轉回臥室中,她的手不自覺的在嘴角處來回摩挲著——心中想:自從進入組織,開始訓練後,誰還幫我抓過米粒……好想媽媽……
……
陳易一隻手轉著鋼筆長短粗細的魔法杖,右手迅速翻閱著課題相關的經濟學書籍。
中國的政治經濟學,脫不開馬克思政治經濟學。將一名學者的論述無限寬廣的展開,並且隻能說好,不能說差,已經具有了八股文相當的程度。為了寫好這樣的論文,閱讀前人的著述是必不可少的。
每當這個時候,陳易都是架著智力卷軸度過的。
他的高等數學、經濟學原理等等課程,也都是這樣讀過去的。
用160以上的智商看這些書,效率之高,足以讓陳易笑傲江湖的同時,吃好睡好玩好。
喝著精力回複藥水到晚上,陳易“啪”的把書一合,召喚道:“導員,和我出門了。”
“好。”劉歆瑜說著走出房間,手在頭發上撥弄著什麼。
這個姿勢,讓她的胸脯自然更加的挺拔。
原本有些趕時間的陳易,也覺得時間不趕了,世界陽光了。
“走吧。”劉歆瑜得意的瞟了他一眼,更多的是瞅了金鬥娜一眼,跟著陳易下樓。
小蜥蜴兩隻車燈嘩嘩的閃爍著,不停的問陳易:“要脫嗎?要脫嗎?要脫嗎?”
陳同學使勁一腳,狠狠的踩在油門上,猛禽轟然而出,像是離弦的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