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聲音急轉而下的道:“我餓了。”
猛禽的噴氣管發出“砰砰”的聲音……
“你這是,肚子叫?”陳易有些懷疑的問道。
小蜥蜴沉默片刻,悠悠的道:“是放屁。”
……
一路開車到郊外的紙品工廠,陳易找到何老板,道:“把最近挑出來的紙,都給我裝上吧。”
何老板笑不露齒的收下一大包現金,笑道:“紙我都放在店麵裏的小庫房呢,那裏恒溫恒濕,舒服的很,等等我叫搬運的小夥子們來。你這車,氣派的很啊,像裝甲車一樣。”
“皮卡嘛,就是皮實。”陳易笑了兩聲,道:“我們不製造車禍,但假如不幸發生了車禍,最好還是當賠錢的人比較好。”
“那是那是。”何老板哈哈大笑,用家鄉話放音喊:“挺屍的,都出來了。主顧來了不幹活,晚上想喝稀飯啊。”
陳易聽的半懂不懂,隻問道:“撿出來多少紙?”
何老板回頭看看皮卡,道:“有個月沒來了吧,你那車,得裝的差不多了。”
“那就得有2噸了。”
陳易走進庫房一看,都是整張的大紙,沒切割過的。一摞摞的碼的整整齊齊,估計得超過重量。
剛從聖奇奧回來,他正是滿身想發力的時候,幹脆一卷袖子道:“我來幫忙搬。”
“那怎麼行,您怎麼能動手。”何老板看著著急了,邊攔邊道:“重著呢,小心閃了腰。”
陳易不言聲,一手提起一個紙包就走。
沒切過的大紙包,個個比陳易的體積還大,又矮又胖,成年人兩手都抱不起來的。
但他雙手平舉,就將之架住了,那模樣活像是插錯食物的螃蟹,三倍的身體,橫著往外去。
何老板不禁鬆了手,口中喃喃道:“我的乖乖哦,怪當的人家賺錢呢。這身體……”
出了小庫房,他更是撕開了嗓子喊:“挺屍的都給我出來了,今天不搬貨,都給我滾回家吃自己去。”
幾個二十歲左右的年輕人,黑著臉鑽了出來。午覺睡到一半被喊起來,誰都不能有好脾氣。
不過,等他們看見陳易雙手平舉,各提一包貨的樣子,臉登時都漲了起來。
“這人,是練舉重的吧。”
“舉重也不能平舉吧。”他們可知道那包貨有多重。
何老板又吼了起來。
“來了來了。”一個裸著上身,背後有隻熊樣紋身的年輕人跑了過來,兩隻手攥住一包紙的中間,道:“我看看有多重。”
他說著,吐了兩口唾沫手心,使勁一搓,雙手抓住紙包兩側,雙膝微蹲,大喝一聲“起”,便向胸口的方向使勁用力。
一人高的大紙包抬了一下,“咚”的一聲又坐了回去。
裸身男又用力,這次更差,紙包隻上麵搖了搖,下麵半米紋絲不動。
“還是抗吧,別弄破包了沒法弄。”另一個人揉著眼屎,半蹲了下來。
另一人給他架上紙包,後者挺著腰,顫巍巍的站了起來。
“裸熊,不行了吧。”再來的人點著年輕人背後的紋身,道:“看看人家,學生娃樣的,這兩膀子力,那是有功夫的人,不服不行。”
一句“功夫”,叫裸熊的年輕人就站住了。
何老板正好回轉過來,以為他睡著了,不禁笑罵道:“你是睡神投胎的啊,站著也能睡。”
不料,裸熊竟是蹬蹬的跑到陳易跟前,一個雙膝跪地,大喊道:“大師,收了徒弟我吧。”
在地球聽到熟悉的“大師”,登時讓陳易一驚。
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不由大笑。
何老板陪笑著,過來就拉裸熊,道:“你小子都不看人的,陳先生什麼身份的人,收你做徒弟?好好做工去。”
18歲的少年,能開猛禽,一個月花10萬塊買紙的,肯定不是常人。
裸熊頑固的像石頭一樣,拉都拉不住,頭砰砰砰的往地上嗑,一路十幾個響聲,才抬起烏青一片的腦門,道:“大師,我從小學過功夫的,還在武校練過散打,得過我們省散打比賽的第三名。我是真心想學武功的。”
見陳易沒有立刻拔腿而走。
他又是一串磕頭,大聲道:“大師,我裸熊從小最講義氣,功夫底子紮實,能吃苦,肯賣力,能打善拚。大師,您帶我在身邊,不管是槍林彈雨,我裸熊先擋在前麵,隻要我裸熊不死,您衣服都不帶褶一下的。您教我功夫,我就是您的人,您指東我不打西,您說揍人我絕不含糊。大師,我在嵩山見過那些武林高手,一膀子100斤的力道,那是能穿樹洞,殺野豬的,我隻要能學到您一二成,就滿足了,大師。”
話說的快,他頭磕的更快,這第三遍就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