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易看著她呼呼的喘著氣,無可奈何的挺著胸,腦子不自覺的又轉向了其它方麵。
他可以說是史上最爛的審訊者。
但那又怎麼樣,劉歆瑜照1日躲不過去。
“由不得你信不信。”陳易重新拿起筆記本,問道:“你的證明文件放在哪裏?”
接著又問….,接著又問!
他用不著劉歆瑜回答,隻要使用聆聽卷軸即可。
很快,劉歆瑜再次頭昏腦脹起來。
她渾身都被以羞人的姿勢捆綁著,不僅要忍受不斷侵襲的酸痛,而且要承受巨大的心理壓力。不停的詢問更是加速了她的心力消耗,經過一天一夜的壓迫,終於是要堅持不住了。
陳易依1日在問,依1日在記錄。
他不時修改著前麵的內容,並用接下來的問訊證明前麵是否正確。
最簡單的方式,純暴力的審訊。
劉歆瑜有進行過反刑訊的訓練,沒有那麼殘酷,但至少能對付一個初學者。
但訓練她的女士,恐怕都不會相信,一個連初學者都不是的家夥,會將其審訊的如此之慘。
又抵抗了20分鍾,眼望著仿佛無止境的詢問,劉歆瑜暈暈的道:“在物理學院的下麵,樓梯間上麵的隔板內,那裏是備用的身份證明。”
陳易同一時間,也從聆聽卷軸中,得到了部分的詞語。
他又喝了瓶回複藥水,潤潤嗓子道:“你想坐起來還是躺著?”
“坐起來。”
陳易將她抱了起來,斜放在椅子上。
被捆綁的劉歆瑜有些血脈不暢,臉色發白的靠在他身上。
“信物是什麼?”
“印章,共有四個,兩個在別墅,一個在備用身份證明的箱子裏,一個在我身上。”
“在你身上?哪裏?”陳易眼饞的掃了一遍,薄紗一般的衣服幾乎透亮了,哪裏能藏得住印童。
“有一把鑰匙,是渣打銀行的保險櫃鑰匙,裏麵有最後一個印章。”
“切口呢?”
劉歆瑜怒了,道:“哪裏有那麼多麻煩,你看多連續劇了。”
“切口呢?”陳易又進入了重複詢問的模式。他當然知道需要問什麼。金鬥娜雖然沒有其位置核心,但該了解的基本內容,總是要有的。
身份證明是“人類發展研究會”成員自勺核心資料,巡查員來江寧,就要檢查它。信物是來往文書中使用的,不同的情況應用不同的信物。切口不僅在日常使用,而且可以配合信物做進一步的證明。協會將包含切口和全部信物的文件,稱作優編文件,可以獲得優先處理,因為它減少了核查時間。
重要的文書交流,都需要優編文件。
劉歆瑜歎了口氣,道:“春風又綠江南岸。要寫在印章的上麵方才有效。”
第二句說明,似乎代表著她的誠服。
但說不定又是個陷阱。
陳易搖頭,道:“切口的隱藏字符是什麼。”
劉歆瑜的眼神登時銳利起來,再沒有先前的頹廢樣兒。
“誰告訴你的。”她心中之震怒可以想象。並不是每個人的切口都有隱藏字符,這顯然是親近者所謂。
陳易輕笑著,重新又問了一遍。
劉歆瑜怒無可怒,不知緣由的重複詢問,哪怕不說話都能被人偵知的秘密,著實太煎熬了。
她忍了幾分鍾,終究放棄道:“又字用佑字。”
如此,全套的身份證明,她算是交透了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