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林媛再想說什麼,早就來不及了。
短暫的小插曲後,班長大人果然不再來騷擾陳易。
劉歆瑜小姐更是再都沒有出現過,猶如一切輔導員的存在似的。
陳易自由自在的度過了軍訓時間,除了偶爾在聖奇奧王國,接受聖騎士閣下的教導之外,就是坐在紐約或江寧的房間內,操縱金源國際。
由於閃電交易的天然優越性,他得以在規則之內,進行一些有益或無益的嚐試,一方麵積累經驗,一方麵就是純粹閑的。
好容易到了正式上課的日期,陳易養的白白嫩嫩,坐在一堆黑不溜秋的軍訓生中間,委實有些不好意思。
都不用介紹,學生們自然而然的認識了陳易。
畢竟都是些剛剛成年甚至尚未成年的年輕人,陳易又早就度過了拿架子的時代,大家很快打成一片。
林媛像是長者似的頗為欣慰,蔡華慶等同學則略微有些失望。
但不管怎麼說,上課後的生活,是較為正常的生活。
尤其是非專業的公共課,數百名學生齊聚一堂,在有若禮堂的階梯教室中上課,給人的感覺頗好。
這種課程,陳易往往樂意抱著筆記本去聽一聽,並像正常的學生那樣,去著名而有趣的教授的課,蹺掉無趣而猥瑣的講師課程。
不得不承認,除了一山更比一山高的專業素養之外,在拚無聊的程度上,也是永遠沒有極限的。
周五,陳易照例去聽政治經濟學導論。
主講的是雷公魄教授。
人如其名,這位剛過50歲生日的先生自稱正值年富力強的年紀,說話做事都喜歡引起一片轟動。
用不恭敬的話來說,是好說大言。加之所授的與政治掛鉤,雷公魄教授每堂課,都能吸引到滿堂的學生聽課與喝彩。
至於所言是否真理,則屬於仁者見仁的問題。但不管怎麼說,能有自己的思想,有自己的意誌,而不是按照書本上的內容照本宣科,已能說明其水平。
臨上課前三分鍾,熱情的新生們就將500人的階梯教室占了個滿滿當當,像是有名人做演講一樣。
事實上,江大本校著名教授的課程,還真是要筆名人演講高等許多。
也就是在江寧大學,換做是資源不夠豐富的普通高校,本科生一年都見不到幾次教授級別的人物——哪怕是論資排輩升為教授的——人家有自己的課題和任務,有自己的研究生虐待,著實是顧不上來。
雷公魄亦不過是每年為新生上課10節,所不同的是,他的課程會不斷的改進,場場不同,算得上是相當敬業了。
韓婕氣喘籲籲的跑進了階梯教室。
她本身的專業是城市規劃,就與陳易先前反抗的一樣,乃是在父母劃定的範圍內選擇的,與興趣愛好有些關係,又沒有太大的關聯。
所以在有時間的時候,韓婕亦會像其他學生那樣,去聽一些有興趣的公共課。
她抱著大大的一個暖水瓶,找到陳易的位置,才開朗的笑了起來,一路拾級而上,散發著可人的香氣。
陳易向左邊挪了挪,將占座的位置讓了出來,笑問道:“剛下課?”
兩人約定俗成的,會在幾堂公共課上見麵,算是延續了小學時期的同學之誼——至少陳易是這樣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