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這個不好說。你知道怡做人溫宛大方,時常喜歡跟雇員寒噓問暖的,有時興致上來了發一兩支煙給人家也屬正常。”
雖沒有直接承認,藍傾卻給出一個合理的可能性。
“不過君同啊,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照理說……應該避嫌吧?怡姐可是我親表姐。”他又似笑非笑地反詰。
“孺陌當然知道秦夫人跟謀殺案沒有關係,你可以提醒她一下。如果警方真要來詢問,讓她有個心理準備。”
阮君同察顏觀色,連忙也給他一個合情合理的說法。
藍傾柔和下眼底裏的鋒銳光芒,淡淡點頭。
“是啊,怡姐連弄死隻老鼠都不敢,怎麼可能跟命案扯上關係。孺陌還是很了解我們藍家人的,茉兒喜歡上他並不算冤。”
“唉,有生之年本是一直盼著藍小姐和他能……啊啊,還是不說了,今天可是大喜的日子,說這些還能有什麼用!”阮君同一口蒙下杯中酒,苦笑著拍了拍藍傾的肩。
“走吧,我們要先去酒店幫助開宴,還是別想太多不開心的事。”
“阮律師你可以不想,但我不行。要知道,藍茉可是我的妹妹,我最親愛的妹妹。”
藍傾卻甩開他的搭肩,回得很是僵硬森冷。
阮君同腹內冷笑一記嗬嗬,臉上卻浮起顯而易見的懊惱,扼腕輕歎:“說的是說的是,不該在你麵前提起傷心事,罪過罪過!等會兒上了酒席,自罰三杯向藍總賠個不是。”
“別這樣,我也太過較真,最近心情不好容易脾氣臭,也請見諒。”
藍傾倒先已釋然,也是一口蒙完手中的酒,主動扶上阮君同的肩作勢要走。
兩人勾肩搭背地走向越來越熱鬧的舞池。
“對了,藍總,聽說孺陌說你也是常春藤聯盟校出來的,不知是哪家?我們說不定是校友呢!”阮君同隨口笑問。
“誒喲,孺陌都懶得提起我母校的名字吧,你何必一定要問呢,”藍傾撫額,笑得有些不好意思,“我是弗吉尼亞商學院的,跟你和孺陌這兩個哈佛耶魯的高材生不能相比。”
“瞧你說的,哪有這麼貶低母校的?!弗吉尼亞可是隨便弄個體育社團都能吸引全球天才投奔的名校,你怎麼能不以它為榮呢?!”阮君同不客氣地大拍藍傾的肩,“瞧瞧這硬邦邦的一身肉,恐怕在校期間也是位風光的體能高手吧?”
“沒沒沒,我讀書時就是個死宅,這身肌肉是後來為了出去窮遊時不被野獸吃掉而特地練出來,除了逃跑靈活點外沒有任何用處。”提起愛好,藍傾也不由笑開,忍不住抬起手臂用力伸了伸。
跟秦孺陌身上霸道奪目的肌理不同,他的肌肉群屬於含而不露型,整體修長優美並不張揚,隻有用力時才會鼓出一兩分。
“不錯,練得很有型嘛!”阮君同自然地按上他的肩膀,直至前臂那一圈略略鼓起的肌肉群,羨慕地亮了眼。
“喜歡練形體嗎?有空跟我上健身房去玩玩?”藍傾相當有眼色,欣然邀約。
“好啊,回頭一定要約個時間!”
走到舞池中才散夥,各自一臉意味深長地躲在人群背後,暗暗琢磨剛才的言語交鋒。
阮君同回頭就用手機上網查了一通,並很快從弗吉尼亞學生管理處那裏得到曆界社團的電子花名冊。
他細致地翻找一遍,並沒有找到藍傾的名字,卻找到一份箭術社團進入某屆奧運預賽的人員名單。
竟然……有個更意料不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