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孺陌還在公司裏辦公,他聽後也摸不著頭腦。
“大阮不是把她送回家了嗎?怎麼這小魔頭還在外麵晃悠?”
“該怎麼辦?那個……她的情況好像不太好。”
雲朵朵囁嚅,有點怕秦孺陌來一句“別管她,讓小顧扔她下車”。
別說屠小刀是不是那麼容易被扔下車的主,再說樣子也實在可憐,髒得跟隻流浪貓似的,不知道出了什麼事。
“那就帶回家吧,有安森和小顧他們在,她鬧騰不出什麼大事。大阮這會兒還在警局辦事,回頭我再問問他怎麼辦吧。”秦孺陌似乎清楚她在想什麼,隨即溫柔地解決了她的顧慮。
雲朵朵忍不住燦爛笑開。
在荷蘭的時候,她習慣於把街上撿到的流浪孩子帶回家人屋,可從來沒有人給予她溫柔的讚同,連霍傑德都不曾有過。
她腳步輕快地奔回車上,屠小刀卻昂起頭跟條眼鏡蛇似的鄙夷地睨睥她。
“去請求你家男人同意了吧?沒出息,盡給我們女人丟臉!”
雲朵朵:“……”
“我帶你回他的家當然要先征得他同意,秦孺陌是秦宅的主人好吧?!而你說不定是去搞破壞的!”
她氣憤自己的好心變成了驢肝肺。
“嘖,解釋就是掩飾!”
屠小刀翻個白眼,哼笑,“你這個女主人果然沒啥存在感。秦孺陌娶你大多是玩你或另有目的,一看就是這樣子的。”
雲朵朵後悔了,特麼就該讓小顧把這個討厭的小太妹扔下車。
虧她先前還對她崇拜得要死,還老惦記著見麵得跟她學兩招。
一路氣鼓鼓地回到秦宅,雲朵朵本想讓珮嫂把屠小刀領回廚房讓她塞飽肚子,然後讓她洗個澡換身衣服,就等著讓秦孺陌回來再處理。
但回頭想想又覺不好。說不定屠小刀故意使計氣跑她,然後可以肆無忌憚地在秦宅裏晃悠。
這樣一想,她趕緊一步不離地跟著吃飽喝足,洗得幹幹淨淨穿得漂漂亮亮的屠小刀。
身上滿是傷口,似乎完全不妨礙小太妹樂嗬嗬地東逛逛西摸摸。她也不煩雲朵朵跟著,也沒有故意在秦宅裏麵躥來躥去,而是一間間地逛那一大片著名的玻璃花房。
雲朵朵覺得這麼樣也不錯,就當陪朋友散步。
其實她到秦宅這麼多時間,也沒有好好逛過這幢舉世著名的豪宅。
如果屠小刀不毒舌不作怪,嚴格來說還是個不錯的玩伴,活潑開朗什麼都想好奇地瞧上一瞧。
“這花怎麼那麼黑?!”
逛到8號玻璃花房時,她大驚小怪地指向滿架的黑色朱麗葉玫瑰,興衝衝地想推門進去欣賞。
但門是上鎖的。
她沮喪地踢了兩下門,轉身又溜去了其他花房。
雲朵朵也奇怪,秦宅裏的花房幾乎從不鎖門。
這滿藤滿架的黑色朱麗葉,讓她不由又想起那天藍茉勾住秦孺陌的腰,盡情親吻的美好畫麵。
絕世妖花映襯最般配的情侶,美得讓人能忘記呼吸。
美得她有一種快要窒息的,近乎於疼痛的冰冷感覺。
不能多想,不能多想。
掐斷回憶,雲朵朵四下張望,看見老木丁還在白木香藤後麵指導一堆學插枝的學生。
“丁師傅,8號花房怎麼鎖了?”她遠遠地喊了一句。
“少爺讓鎖的,那些花要用在藍小姐的喪禮上,不能讓人瞎跑進去糟蹋了。”
老木丁連忙揚聲回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