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方的技術部門已發現秦仁的監控被動過手腳,有幾段視頻明顯是偽造的。
一般人是無法進入監控室進行這種複雜的視頻處理,所以警方懷疑秦仁內部人員作案,要求再次訪談秦宅的雇傭和秦仁的醫護,還有最近住在秦仁六樓的病患。
“屠小刀留在秦仁也不合適,她的身份很容易讓警方識破。”最後他皺眉,感歎起來。
秦孺陌也糾結:“要不通知一下黑蓮堂,讓他們來帶走她?”
阮君同僵了臉色:“我早就試過這個法子,可她、她不樂意回去。”
“不樂意?”秦孺陌奇怪了,“我們都沒審問她為什麼跟蹤你,主動放她走還不樂意?”
“唉,再說吧,”阮君同頭疼地按太陽穴,“她現在也不能動,我琢磨著把她帶去我在莫湖那裏的樓,總得把傷先養好再說吧。”
秦孺陌眯起眼,睇向自己的好友,淡淡地笑開。
“也好,你自己要當心。”
“當心什麼,那幅燒得稀裏糊塗的樣子,小孩都能摁倒她。”
阮君同打個哈欠,最近他是公司秦仁秦宅三頭跑,累得下巴尖了一圈。
“當心再被她‘玩’一回。”秦孺陌不懷好意地伸手指向他的下身。
“靠,別再讓我想起來!”
阮君同額筋直跳,慌忙捂向那裏,惹得秦孺陌忍不住笑出了聲。
“朵朵呢?”
平時這時候,應該是秦孺陌抱著雲朵朵在餐廳裏進行你一口我一口地虐狗,阮君同一般不愛在這個時間點過來找傷害。
“估計正在琢磨怎麼打掉我的孩子。”
秦孺陌搖晃手裏的紅酒杯,冷淡地回。
阮君同差點把酒嗆進氣管,這小兩口是什麼神轉折?!
“大阮,女人為什麼一定要個結婚的理由?”秦孺陌一口蒙掉杯裏的酒液,冷不丁地問了個高深莫測的問題。
可是讓一個戀愛經曆幾乎為零的男人來回答,簡直是變相的鄙夷。
但看秦孺陌不像是開玩笑,阮君同就認真地思考了一下,覺得還是用兩性心理區別的方式來回答,比較客觀點。
“女人是感性生物,更注重一些感觀上的體驗,譬如心理的踏實感,所以做什麼事都需要一個能說服自己的理由。”
他捧著暈乎乎的腦袋,潦草地回答,“像結婚這種對女人來說具有儀式感的終生大事,當然更是如此。”
“你是說,男人說些好聽的話,就可以讓女人安心地結婚?”
秦孺陌想了想,竟然得出這樣的神論。
阮君同一時語塞,他從來沒有覺得自己有直男癌傾向,但通過這樣理解的話,怎麼就這樣別扭卻又奇怪地精確。
“當然最好是你真心這樣認為。現在的女孩都不是光哄就能乖乖聽話的主。”他連忙加以補充。
“是嘛,”秦孺陌淡然地哼一聲,“茉姨和我相處時就很好哄。隻要送禮物就行了,越貴越有效果。”
阮君同黑線了。但隨即明白,秦孺陌活到這麼大就交往過一個藍茉,也難怪對女人的判斷會這麼狹隘。
他從來都覺得秦孺陌是個絕品好男人,既紳士又忠貞,潔身自好到可以出家當佛祖的那種,可現在怎麼感覺這家夥天然帶有某種隱晦的渣男氣息。
“你一直是在哄藍小姐?”他悚然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