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的時間,拓跋靈要比正常人多思考三到四個問題,她要做到——麵麵俱到。
她走了好幾百米之後,才停下腳步。
因為她發現她要等的人已經來了。
趁著張小浪睡著的時候,拓跋靈已經吩咐自己的人去找他。
她也隻是賭一把,沒想到,這個人真的來了。
那個人站在離拓跋靈隻有一百米開外的一棵樹下。
黑色的鬥篷,黑色的帽子。
晨風微起,卷起了那人的鬥篷。
不多時,拓跋靈已經來到了那人的麵前。
“你是哪一族的小朋友?還是個女孩子?”風鈴兒側著腦袋問道。
是的,這人正是風鈴兒。
在接到了守靈族的信物之後,他連夜從颶風嶺趕到了荒原,就是為了見到那信物的主人。
“二叔是嗎?好久沒見……或者說,第一次見麵,還請二叔關照……”拓跋靈對著風鈴兒輕輕鞠了一躬。
風鈴兒的身軀輕輕一震,目光緊凝,盯著拓跋靈道:“我不懂你在說什麼,二叔?誰是你二叔?”
拓跋靈一副故作驚訝的樣子:“難道我猜錯了嗎?難道閣下不是我那死去多年的柳家二叔柳南風嗎?”
“柳南風……”風鈴兒沉吟了一聲,嗬嗬笑道:“我從來沒聽說過這個人啊……”
拓跋靈搖搖頭:“可是不對啊……如果閣下不是柳南風的話,那為什麼在颶風嶺的火池邊上,會掛著隻有我那二叔的招牌風鈴呢?為什麼閣下會使用隻有二叔才會的柳家秘術在黑旗的身上呢?”
風鈴兒愣住了,他有些驚訝地看著拓跋靈:“你到底是誰?”
拓跋靈再鞠了一躬:“二叔你好,在你離開家族的時候,我才剛剛出生,也或者我那個時候還沒出生,我叫拓跋靈……”
風鈴兒沉聲道:“拓跋家的人……居然……居然還有拓跋家的人?”拓跋靈笑道:“二叔,我都已經敞開自己的身份了,二叔又為什麼不敢用真麵目示人呢?又為什麼不敢承認自己的身份呢?反正當年那些老頭子們都死了,誰也不會再找二叔的麻煩呀,二叔……你不用再隱
姓埋名了……”
風鈴兒聽完拓跋靈的話,慢慢地揭開了自己的麵罩。
麵罩之下,是一張英俊的男人的麵龐。
那張臉,居然和柳玲瓏有八分相似,隻是,他那睿智深沉的目光,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更具威嚴和魄力。
柳南風歎道:“我真是沒想到,這麼多年了,我居然被拓跋家的一個小女孩兒認了出來,你不簡單啊,居然還知道我?”
拓跋靈笑道:“我當然知道了,你是我玲瓏姐的二叔,也是玲瓏父親的雙胞胎弟弟……”
柳南風聽到玲瓏的名字的時候,整個人目光微微一滯:“現在玲瓏怎麼樣了?”
拓跋靈笑道:“好著呢,當年被二叔蠱惑偷玲瓏刀出來,玲瓏姐被明蕩漾打得差點喪命,可她運氣好,還是活了下來……二叔都為了玲瓏刀不惜能犧牲玲瓏姐,又何必問玲瓏姐的生死呢?”柳南風慢慢別開了目光:“當年那群老家夥逼我太緊,我也是無奈之舉,我也隻能從玲瓏身上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