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雋帶著人正往回走,可是忽然間卻感覺到大地一陣顫抖,身為老將的朱雋當然知道這是騎兵出動時才會爆發出來的震動,在黑夜裏遇到騎兵可不是什麼好事。
“分散開來,馬上分散開來,到大營集合。”這個時候朱雋隻能命令部隊分散開來,在這大平原上尤其是距離冀州軍大營隻有不到五裏的地方如果朱雋選擇了死守,那麼等待他的將是覆滅的命運,因為在這裏冀州軍隨時可以進行支援,不管你有多少人在這裏都隻能接手被屠殺的命運。所以朱雋隻能選擇將部隊分散看來,雖然這樣會被敵人各個擊破,不過卻比全軍覆沒還是好了那麼一點,能夠讓部分人逃回去是最好的了。
朱雋的命令下達很急促,漢軍也明白情況很緊急,隨著遠處越來越近的震動聲漢軍在求生的欲望催動下馬上分成數十股瘋狂的朝著大營方向跑去,同時在奔跑的途中還不斷的變換方向,一萬漢軍就像是開花一樣的分散開來。
“分出兩個團追擊敵軍,同時聯係大營請求大營進行火力支援,其餘人隨本將直搗黃龍將朱雋大營一鍋端。”劉科看著已經分散開來的漢軍並沒有將所有力量全部放在這上麵,他隻帶了五千騎兵出來,這些人要是在白天就算分散開也能夠讓這個大平原成為朱雋的墳葬場,可是這黑燈瞎火的時候如果貿然分兵騎兵就會變成瞎子騎兵,到時候可能會損失慘重。
命令完之後劉科便帶著人頭也不回的朝著前麵奔去,如果遇到攔路的漢軍就直接人道毀滅,不過除了剛開始的時候又擠兌不開眼的之外就再也沒有漢軍主動湊上來了,隻要不是瞎子就明白這是敵人的大部隊,漢軍還沒傻到主動去撞槍杆的地步。於是,朱雋的計劃落空了,因為劉科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停留直奔朱雋大本營而去了。
朱雋讓部下分散開來其實還有一個幹擾劉科前進的意思,隻是劉科根本就沒有中計,隻能怪漢軍實在是太廢材了,連阻擋一下劉科前進步伐都沒做成。
朱雋見計劃失敗隻能在幾個親兵的攙扶下趕緊的往一旁跑,可憐朱雋已經快五十歲的人了居然還要和戰馬賽跑,在這個月黑風高的夜晚朱雋也大大的嚐試了一把心驚膽顫的滋味,多少年沒有這麼狼狽了,可是又再次降臨了。人老了就是容易懷舊,朱雋邊跑路還邊想到了剿滅黃巾的時候是不是作孽太多,現在晚年了還要受這份罪,這是報應啊!
“朱雋老兒,今天暫且饒你性命,來日戰場上休怪本將手下無情。哦,差點忘了,或許不會有來日了,因為你的大營本將也不確定還會不會留有渣滓。”就在劉科將要帶著騎兵越過朱雋手下那些潰兵的時候忽然停下來大聲的喊道,話語裏充滿著不可一世的味道,當然今夜劉科又這個資格,因為劉科是今晚的贏家。
或許是因為當初朱雋確實是威脅到了劉科他們的生存,要不是範惜文的靈機一動主動去找朱雋,或許現在早就沒有劉科等人的立身之地了。要知道當初範惜文可是下達了死命令不管是誰都不能進樂安城,可以說是存了必死之心,不過還好朱雋看重了他們的才華,所以朱雋和範惜文隻是一種互相取與的關係,就和靠利益維係起來的聯盟關係一樣,在利益受到抵觸的時候就是雙方決裂的時候。
劉科放完厥詞之後便揚起馬鞭帶著人朝著朱雋大營奔去,劉科的聲音回蕩在大平原上,所有漢軍麵對著劉科的這種豪言隻能保持沉默,在抱頭竄鼠的逃亡中士氣全無,或許當中的部分人還打定主意趁這個時候偷偷開溜了。朱雋聽了;劉科這話,臉上一會青一會白,不過在這伸手不見五指的夜晚周圍的親兵並沒有發現自家將軍那高潮的變臉技術。
“走,本將遲早要讓這高傲的家夥付出代價。”朱雋陰沉的說道,朱雋好歹也是名譽全國的老將,何時受過這種羞辱,要不是心裏還殘存著一絲理智,這個時候朱雋指不定做出什麼驚天動地的事情來呢!
大營是不能回了,冀州軍大營已經開始出兵了,按照冀州軍的那種無奈戰法肯定會趁勢直搗黃龍,所以這個時候朱雋的大本營已經是岌岌可危了,要想扳回局麵就必須到附近的軍營或者是關卡補充足夠的兵員之後再來與劉科決戰。所以朱雋悄無聲息的帶著手下一幫親兵就往附近的一座城池逃去,身為名將的朱雋就算是失敗了也一樣能夠做到麵不改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