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頜在豫州軍大營的時間也不短了,手下也跟著一幫信服自己的士卒,當聽到普濟鎮的喊殺聲之後張頜手下的心腹就立即通傳了命令,凡是不聽命行動的士卒就地格殺,迫於張頜的狠命令豫州軍沒辦法隻能跟著張頜一起集結朝著普濟鎮奔去。
這個時候普濟鎮的火並似乎到了白熱化的階段,因為不少地方都開始冒起了大火,張頜的心裏那是相當的惱火,這幫老爺兵仗著有各大士族的支持就為所欲為,實在是太可惡了。不過到後麵張頜又冒起一絲冷笑,這是一個清除豫州軍內異黨的大好時機,今晚過後豫州軍就是他張賀一個人說了算了。
“快,所有人加快行軍速度,不能放跑了一個敵人。”沒錯,在張頜的眼裏鎮子裏的人都是敵人,也就是說普濟鎮內隻要是握著刀的人必須死了。張頜一不小心瞎貓碰上想死耗子,居然被他蒙對了,普濟鎮裏現在全部都是敵人。
大營離普濟鎮並不遠,軍隊並沒有用多少的時間就看到了普濟鎮的外圍,張頜大喝一聲就帶著部下衝了進去,那些和張賀不是一路的士卒也沒辦法隻好提著武器殺了進去,不過看樣子很有可能就是進去打醬油的。今夜出來參與打劫的隻有不到一千人,畢竟普濟再怎麼有油水也隻是一個小鎮,出來行動的隻是那些窮瘋了的老爺兵。而張頜卻帶了五千親兵和一萬其餘各大勢力控製的士卒,顯然是打著殺雞儆猴的想法。
“衝進去,遇到反抗格殺勿論。”張頜大聲的命令道,五千親兵則很主動的對普濟鎮進行包圍,而那群不屬於張頜嫡係的部隊見狀也隻能硬著頭皮衝上去和敵人廝殺起來。兩軍一交戰之後才發現事情有些不對勁,這些人他們並不認識,那麼隻有一個可能了,這些人真的是敵人。
還沒等他們醒悟過來兗州軍的第一次打擊就上來了,無數連弩從黑暗中激射出來,豫州軍本來就隻是打著進來打醬油的想法吊兒郎當的樣子,哪裏能夠抵擋住兗州軍的打擊,不少豫州軍當場就被放翻。
“他媽的,還敢反抗,真他娘的找死,來人,強攻,所有人格殺勿論。”張頜在外麵見狀當即怒火中燒的命令手下的親兵也加入戰團,在張頜的意識裏普濟鎮的士卒還是豫州軍的那些老爺兵,張頜也挺槍殺了上去。
“所有人聽著,殺。”遠處的黑暗中傳來一聲大喝,然後就見無數兗州士卒出現在普濟鎮房屋的屋頂,兗州士卒手中都持著連弩,尖銳的弩箭在火把的照射下一閃一閃奪人心魄。
“噗噗。”
“噗噗。”
密集的連弩射出,曹老大和冀州建立起聯盟之後範惜文為了保證自己盟友的強大,曾經在一段時間內派遣了部分軍官與曹老大軍中的將領進行了聯誼和經驗交流,這連弩打擊就是曹老大軍中將領學到冀州軍的。
夜色下的兗州軍瘋狂的扣動著扳機,弩箭像不要錢一樣的朝著豫州軍傾瀉出去,普濟鎮內事實上已經沒有多少兗州軍的士卒了,就算是有也隻是慢慢的退守在各條交通要道封鎖了豫州軍的退路,當然連弩也是他們手中必不可少的裝備。這批來自冀州的退伍裝備在這裏再次發揮出關鍵的作用。
退路已經被人截斷,身為名將的張頜很快就知道這裏發生了什麼事情,可是為時已晚,因為豫州軍在密集的連弩射擊下根本就無法組成有效的衝擊,每次組織起人往出口處衝去還沒到一半就被連弩打的七零八落潰不成軍,連續幾次之後張頜的親兵傷亡慘重,而鎮子中另外一些豫州士卒卻又不願意聽從張頜的指揮,場麵頓時失控。
“將軍,我們護著您突圍出去。”身邊的親兵越來越少,這些都是張頜到豫州之後收攏起來的班底,可是今晚差不多全部交代在這裏了,張頜的心頭在滴血,多年的心血就白費了。
“好,兄弟們,若張某僥幸活的性命一定為你們報仇。”張頜也知道現在不是矯情的時候,所以手下親兵的勸阻張頜隻考慮了一瞬間就聽從了,張頜的親兵在異變突起的第一時間就彙集在了張賀的身邊,剛才張賀組織部隊衝擊出口的時候親兵就損失了兩千多人,現在張頜身邊也隻剩下不到三千人了。
三千人一起行動的目標那是相當的大,很快就被兗州軍的將領發現了,於是不少人都開始有意識的對張頜進行重點照顧,張頜的坐騎也被人用連弩射死,張頜隻能下馬步行,一行人急急忙忙的向出口處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