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封由何皇後親自書寫的聖旨加上“受命於天,既壽永昌”這八個用小篆書寫的大紅印,宮中禁衛將領帶著幾個小黃門加上浩浩蕩蕩一大群人就衝著冀州而去。聖旨的內容無非就是命二皇子劉協進京吊唁大行皇帝等等,劉協的太子也沒有,範惜文的問題隻字不提。
何皇後在後宮摸爬打滾十幾年,對於各種陰謀詭計那是新手捏來,作為一個厚黑學經曆豐富的老前輩來說何皇後知道要想將二皇子劉協幹掉不能操之過急,隻能一步一步的來。而且何皇後也知道要想徹底的扳倒二皇子劉協,最重要的不是在劉協身上,而是在太子太傅、楚侯、後將軍、冀州刺史範惜文的身上。
何皇後遲早要拿矛盾對準範惜文的,這是無可厚非的事情,不過範惜文也不是軟柿子,至少現在何皇後的動向就已經掌握在範惜文的手中了。何皇後大肆的在朝中更換人事的事情早就擺在範惜文的書案上,靈帝剛剛大行範惜文就受到消息了,這一切都是因為範惜文在京城有人。就何皇後的那點事情範惜文還真不放在眼裏,就算是何皇後偽造了皇帝的聖旨讓大皇子劉辯上位了,那也沒啥用,這兵荒馬亂的年代最重要的是實力和兵權。
何皇後雖然收服了宮中的禁軍和西園禁軍,可那也不到十萬人馬,這點人都是用來手京師的輕易不可調動,洛陽那是百戰之地,在所有人眼裏都是一塊肥肉,那根本就是眾矢之的。何皇後要想在諸侯的注視下做出什麼事情來,那還真不是一般的困難。光十萬人馬還是折騰不起什麼風浪的,最多就是一朵小浪花。
範惜文手下養著幾十萬大頭兵,冀州隔著洛陽又很近,隻要一聲令下一萬騎兵五天之內保管衝到洛陽城下待命,至於那些所謂的關卡在冀州軍眼裏那是木有任何鴨梨的。
雖然已經知道洛陽發生了什麼事情,不過範惜文還是必須和手下那幫白麵書生商量一下具體該怎麼操作,範惜文就算是想出兵也必須找個好借口才行,當然要是範惜文能夠當上大將軍那麼就不用這麼麻煩了,隻是很可惜現在的範惜文隻是一個後將軍,離大將軍還差了點距離。
“何後想要對我下手了,她不會允許任何人阻攔她兒子的上位。”這裏已經彙集了冀州參謀部大部分的成員,賈詡和郭嘉就坐在範惜文的兩側,其次是戲誌才陳宮、徐庶,最後才是劉科、劉珂成等人,雖然劉科等人在軍隊中的職位很高,但是現在的會議主要是以參謀部為主的,劉科等人可以說就是來打醬油的。
範惜文很隨意的一句話馬上就讓眾參謀的愁眉苦臉,因為這牽扯到了政治問題。當官的最容易發財升官的一個渠道就是從龍,這是官職升的最快的一個方法,不過這裏麵的風險也很大,一個不小心就容易站錯隊伍,一旦站錯隊的下場是很悲慘的。範惜文現在遇到的問題就是很明顯的站錯隊了,必須小心謹慎的對待。
當然,這些皺眉頭的隻是後麵加進來的陳宮、徐庶,這兩人心裏對於漢室還存在著一定的幻想,至於郭嘉、賈詡、戲誌才對於範惜文的想法那是看的清清楚楚,所以現在正像個沒事人一樣的坐在那裏。
劉科醬油黨則翹起老爺退在那裏有說有笑的,陳宮和徐庶一見這情形頓時不想事情了,隻是冷著一張臉坐在那裏不說一句話,整個場麵就這樣冷著。
“你們不打算說些什麼嗎?”範惜文對於這種情況似乎是早就預料到一樣,沒有一點惱怒的樣子,相反隻是站起身然後慢吞吞的說道。
“這有什麼好說的?直接把你的想法說出來,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範烽明一句話就讓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到了他身上,然後就是哈哈大笑起來,而範烽明隻是聳聳肩。
“她對我下手,那麼就沒什麼好說的了,我範惜文還沒有被人打上門不還手的習慣。”範惜文很霸道的說道,這話陳宮和徐庶兩人不由皺起了眉頭,不過之後又釋懷了。
“隻是,這軍力問題還有點困難,我們手裏不過是五十萬兵馬,可是要對付的人加起來也有十幾個,蟻多咬死象啊。”要是範惜文真的和何後動起刀子,那麼何後就很有可能借助天下大義召集勤王之師一起對付冀州。不說其他的,就冀州周圍的並州、幽州兩州就能讓範惜文喝一壺了,丁原手下並州狼騎加呂布、劉虞手下劉關張三兄弟、公孫瓚手下白馬義從,這些士卒都是能征善戰之軍,這些將領都是萬人敵的猛將,當然劉備和公孫瓚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