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2章 三國為將(1 / 3)

因為結盟的事宜一切順利,蒙狎在王宮設宴款待乾峰國使節,列席的隻有錢豹和幾位將軍,那些遺老遺少一概沒找,不過,讓木頭意外的是,時月居然也被邀請參加,看來蒙狎和錢豹是做足了功課,連木頭的老底都被挖得一清二楚。

蒙狎首先端杯說道:“今晚是慶功宴,慶祝霖淵國和乾峰國化幹戈為玉帛,忘掉過去的仇恨,同迎美好的未來,就讓我們為了反雪雲教同盟的成立幹一杯!”

眾人無不響應,紛紛舉杯,一飲而盡。

秦輒也端起酒杯,說:“君王雖然年輕,但幹練睿智、聰穎過人、把握大局的能力真是無人能及,霖淵國能夠有這樣一位君王,想不強大都困難啊,我看,這一杯就讓我們共同敬霖淵國的君王,願您鵬程萬裏、大展宏圖!”

蒙狎忙說不敢當,眾人又幹了一杯。

蒙狎見眾人情緒不錯,就來到木頭的桌案前,說道:“霖淵國和乾峰國結盟,是我們兩國之福,從今天開始我們就不再是敵人,而是盟友了。作為盟友,我今天有一個不情之請,不知當不當開口。”

木頭忙說:“請君王賜教。”

蒙狎說:“我霖淵國國小式微,隻有錢豹將軍堪稱將才,其餘帶兵之人都乏善可陳,一旦打仗,無人可用。除了錢豹,想換個人都捉襟見肘。因此,我想請你兼任我霖淵國的左將軍一職,還望將軍成全。”

木頭一聽,嚇了一跳,這蒙狎難不成是要挖牆腳?他本身已經是乾峰國的將軍,且不說宇文銘怎麼看,一個外人來做將軍,就是霖淵國軍中上下也無法接受啊?他忙說:“感謝君王的盛意,隻是,我才疏學淺,在乾峰國也不過是仗了墨頜將軍的實力才跟著借光,混了個將軍,哪裏還敢在霖淵國丟人現眼。”

木頭說完,看了看大將軍錢豹和他手下的將軍,想知道他們對此事有何反應,哪知道他們一個個正襟危坐,毫無失態。木頭不禁大感意外,看來這個蒙狎還真有一手,竟然得到了錢豹和將軍們的全力支持,君王要找一個乾峰國的人來做左將軍這麼大的事情,這些軍人居然四平八穩、不為所動。

蒙狎說:“將軍不要過謙,我們和乾峰國征戰多年,彼此不說了如指掌,也可以算得上是知根知底。慕容正大將軍固然英勇,但他是堂堂之師,中規中矩。若說起奇兵詭道,將軍你才是佼佼者。這次能夠大敗聯軍,你帶的重裝步兵、你和墨頜的重裝騎兵、你對矮人和野蠻人的整合可謂是缺一不可,單憑慕容正大將軍一人之力,怕是不能如此痛快淋漓地將雪雲教的聯軍擊敗吧?你放心,我不是要你放棄乾峰國來投奔我們,我隻是要你任個虛職,一旦將來有了戰事,在乾峰國君王允許的前提下,我們才敢請你來指揮作戰,你看如何?”

木頭說:“說老實話,指揮打仗雖算不上一竅不通,但比起你們霖淵國的將軍們是自愧不如啊。我所擅長的,不過就是訓練新軍,靠了出奇製勝,才贏得一點虛名。實在不是我謙虛,而是我力所不及,無法勝任啊。再說就算我敢逞能,霖淵國的士兵哪能聽命於一個外來的將軍?君王應該知道軍中士兵對將軍的信任是要關乎戰局勝敗的。”

錢豹突然開口說:“你的新軍兩次偷襲我霖淵國,早就打出了威望,打出了名聲,我霖淵國的軍士向來尊重強者,讓他們和你一起打仗,他們隻會感到榮幸。我們霖淵國先王都喪生在你重騎兵的鐵蹄之下,但是我們不念前仇,為同盟的將來考慮,君王還親自盛情邀請,我看,將軍就不要推辭了吧?再謙虛,可就有驕傲的嫌疑了。”

錢豹這麼一說,讓木頭無言以對,他想了想,說:“此事不是我一個人能做得了主的,我看還是這樣吧,等我回國奏明君王,如果君王同意,我再愧領你們的好意。”

蒙狎大喜,說:“依我看,宇文銘定會成人之美,有了將軍相助,我軍將來必定大顯神威,戰無不勝。”

木頭不由得滿腹狐疑,要說訓練新兵、出奇製勝自己或許有點歪才,要說帶兵打仗自己什麼斤兩他可是一清二楚,別說和慕容正、錢豹這些老將差了十萬八千裏,就是和普通的將軍、校尉怕是也沒法比。沒有了新軍,他就是到了霖淵國軍中也是無所事事,為什麼蒙狎和錢豹如此看重自己,非逼著自己接受霖淵國左將軍的虛銜?

木頭想來想去,忽然豁然開朗,他們根本不是看重自己,而是看中了自己的新軍和魔銃。估計他們是想借自己的手來訓練新軍或者製造魔銃,這才是關鍵。這次大敗雪雲教的聯軍,木頭憑借了兩樣東西名聲大噪,一樣是新軍,一樣是魔銃。這兩樣哪個不讓各國眼紅?蒙狎和錢豹原來是另有所圖,不過,現在霖淵國和乾峰國是同盟,如果讓木頭訓練新軍,木頭倒是可以幫忙,不過,魔銃是絕對不能外傳的,別說霖淵國,就是乾峰國裏除了木頭也是無人能造。此物威力巨大,輕易絕對不能拱手讓人,否則一旦落入敵人的手裏,同盟的優勢就要大打折扣了。

蒙狎和錢豹確實是對木頭的新軍和魔銃起了覬覦之心,而且他們還惦記著木頭的暴力卷軸之箭呢,不過他們深知不能一口吃個胖子的道理,因此沒有得寸進尺,先籠絡住這個田浩,將來的事情自會水到渠成。

大家見木頭答應做霖淵國的將軍,都十分高興,紛紛舉杯慶賀,時月端著酒杯來到木頭身旁,說:“我來陪你喝一杯,怎麼樣?”

木頭忙端起酒杯,說:“敢不從命。”

時月卻說:“喝酒之前你得先自罰一杯。”

木頭問:“自罰一杯,為什麼?”

時月說:“你的騎兵到霖淵國來燒糧,你也不提前告訴我一聲,害得我餓肚子,你看我瘦的,都成啥樣了?”

木頭看了看時月懷胎十月一般的肚子,再不複當年的窈窕婀娜,忍不住笑著說:“你這是瘦了?分明是矮了。照你這腰圍,你應該身高八尺才對。”

眾人都哄堂大笑,時月哼了一聲,說:“你敢取笑我,現在不是罰一杯的問題了,你不喝兩杯我是斷斷不能放過你了。”

木頭已經有點喝多了,因此說:“妹妹這是要喝死我,我這酒量你還不知道麼,你真要我死,還不如好好陪陪我算了,牡丹花下死,總好過死在酒缸裏。”

時月嘿嘿一笑,說:“那好,從現在開始,你就在霖淵國住上一年,我天天陪你。”

木頭一聽,忙說:“一年?那我還是喝死算了。”

時月說:“好你個家夥,又來欺負我,不讓你喝三杯我誓不罷休……”

說完過來掐著木頭的脖子就灌,兩個人本來就有點喝多了,在王宮裏旁若無人,插科打諢、動手動腳地胡鬧,好在別人也被軒轅豹灌得糊裏糊塗,誰都沒在乎他們失禮。

第二天,為了慶祝兩國同盟,霖淵國搞了一個閱兵儀式,霖淵國的精兵良將排得整整齊齊,接受蒙狎、錢豹、秦輒、木頭和軒轅豹的檢閱。

秦輒、木頭和軒轅豹都是帶過兵的人,見霖淵國的將士士氣高昂,衣甲整齊,軍紀嚴明,不由得暗暗佩服錢豹帶兵有道。

秦輒對蒙狎和錢豹說:“霖淵國的將士個個威武,人人雄壯,真是良將手下無弱兵啊。”

蒙狎從沒有帶兵打仗,對行軍治軍之道一竅不通,上次被墨頜的重騎兵俘虜後,一直對乾峰國的重騎兵心有餘悸。他一直搞不清乾峰國的騎兵和自己的步兵到底相差多少,因此他提議說:“中看沒有用,還要中用才行,我看不如這樣,我們霖淵國出一百個步兵,你們的一百騎兵下馬,來個實戰操練,比比強弱,你看如何?”

秦輒一聽,心裏並不願意。因為他深知木頭的騎兵那都是百裏挑一,在墨頜和木頭的操練下,個個是體能過人,力大無比,別說霖淵國的普通士兵無法比,就是乾峰國也找不出比他們更厲害的部隊,一旦真的比試,如果霖淵國的士兵輸了,隻怕蒙狎和錢豹的麵子上不好看。

因此他推脫說:“霖淵國的將士擅長步戰,我國騎兵隻懂得馬戰,不是一路兵種,哪能相比?如果讓我們的騎兵下馬,不用比也知道定是有輸沒贏。”

蒙狎卻不肯作罷,定要試試看才行,秦輒沒辦法,隻得讓木頭下令,讓騎兵下馬和霖淵國的步兵實戰。

木頭也是一百個不願意,他的騎兵在打敗聯軍的戰役中縱橫格陵大陸,作戰經驗豐富,平時又從不懈怠,天天加緊操練,這些人早就被墨頜打造成了魔鬼一樣的鋼鐵雄獅,霖淵國的普通士兵哪裏能比,他也怕霖淵國的士兵輸了蒙狎和錢豹沒麵子。但蒙狎既然執意要比,他也愛莫能助,隻能下令。

騎兵得到命令,一同下馬,霖淵國早有兵士取來兩百隻訓練用的木棍當做武器,雙方拉開陣勢,準備開戰。

錢豹這時候忽然開口喊道:“君王有令,獲勝一方每人獎賞一百金幣!”

木頭和秦輒聽了暗暗皺眉,重賞之下,隻怕霖淵國的將士輸得更慘。

錢豹令旗一揮,雙方在都沒有將領指揮的情況下,戰在一起。

雖然都是各自為戰,但雙方表現出來的戰術素養顯然大不相同,木頭雖然重點訓練步兵演練陣型,不過作為必練科目,騎兵的陣型意識也不差。他們自覺排出衝鋒陣型,不急不慢地壓上。

霖淵國的士兵則一擁而上,見人就打。他們雖然勇猛,不過這麼一窩蜂似的打法在騎兵的衝鋒陣型下就如同一盤散沙,毫無衝擊力。騎兵沒人指揮,因此陣型的變換無法發揮,不過他們自覺作戰,按照平時的演練,前後士兵不斷交替衝鋒,保持進攻鋒麵戰鬥力時刻處於最優化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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