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0章 大破聯軍(3 / 3)

列梟長歎一聲,說:“隻能聽天由命了。”

章捷螭說:“如果統帥能夠吉人天相,還望對犬子多加照顧,在下感激不盡。”

列梟說:“這個自然,既然收了你的好處,我當然不會讓章揚遭罪,你盡管放心,我早就和他們囑咐過了,要保證他有最好的待遇,隻要他早日晉入本相,雪雲神大人自然就會器重他,那時候你們也就熬出頭了。”

章捷螭急忙連聲道謝。原來,重罪在身的章揚並沒有真的被發送到落日海上的噩兆島,而是改名換姓,被偷偷地安排在雪雲騎士團裏。但這次遠征為了掩人耳目,並沒有排他一同前去。

列梟休息好了,帶著人返回阿爾斯城,去覲見雪雲神當麵請罪去了。

列梟剛剛離開天櫳城,懲惡裁決者就趕到了這裏。他在金烏鎮外被雲豹軍團追擊,狼狽地逃到了這裏,他一路上風聲鶴唳、草木皆兵,嚇得魂不附體,好容易來到天櫳城這座和平之城,總算是能夠喘口氣了。

不過,他沒有急於去天櫳城教會,因為他不知道這次如此慘敗,雪雲神會如何對待他們雪雲騎士團這些殘兵敗將。他要等等看,如果事情可以轉寰,他就回雪雲教。如果雪雲神盛怒之下大開殺戒,他就隱姓埋名,從此銷聲匿跡。

懲惡裁決者找了一家客店,暫時先住下來,為了掩人耳目,他每天足不出戶,隻等阿爾斯城的消息。

這天晚上,他吃了晚飯,因為連日在客店裏窩著,實在是太無聊,他趁著夜色,想四處逛逛。天櫳城距離阿爾斯城不遠,懲惡裁決者以前卻很少來這裏,因此對這裏的夜景很是著迷,他來到聯盟商會的夜行街,這裏燈火通明、亮如白晝,好不熱鬧。有賭館,有茶館,有青樓,有飯莊,家家門庭若市,處處熙熙攘攘。

懲惡裁決者逛得興起,來到一家賭館,他本性好賭,不過自從加入雪雲騎士團,因為終日忙碌,已經好久沒有盡興了。他一頭紮進賭館,一玩就是半宿,卻沒有注意到,這裏的一個夥計盯著他看了半天,還拿出一張圖來比較,然後轉身離開了賭館。

懲惡裁決者一直到後半夜才算玩夠了,起身離開了賭館。他手氣不錯,贏了不少,出來後來到一家飯莊,點了兩個菜,一個人自斟自飲,喝起了小酒。正喝到略帶酒意之時,旁邊竟然來了一個姑娘。這姑娘清秀淡雅,十分端莊。她一個人點了兩個菜,在那裏小酌。

懲惡裁決者仗著酒意,來到姑娘的旁邊,問道:“敢問姑娘是一個人麼?”

那姑娘看了看他,點了點頭。

懲惡裁決者說:“既然我們兩個都是形影相吊、孑然一身,不知道可否容我過來和姑娘同享壺中日月,共話天涯淪落?”

那姑娘警惕地看了看懲惡裁決者,本能地向後縮了縮,懲惡裁決者忙說:“姑娘別擔心,我是雪雲教徒,不會害人的,隻是淪落到此,想找個人訴訴家常而已。”

那姑娘想了想,矜持地點了點頭,懲惡裁決者高興地喊來夥計,又點了兩個菜,加了一壺酒,兩個人在月下對飲,倒也別有風味。

懲惡裁決者本來還怕這姑娘酒量一般,因此並沒有緊逼,哪知道喝來喝去,這姑娘的酒量竟然好像比他還厲害,她也不說話,就是一杯接著一杯,完全沒有醉意。

懲惡裁決者見她酒量好,自然高興,他也敞開了灌,直喝得昏天暗地,人事不省。

第二天,懲惡裁決者昏昏沉沉地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竟然被戴上了元素鐐銬,掛在樹上!他大吃一驚,急忙左顧右盼,這才發現,下麵站著一個人,正是被他出賣的影子刺客--黎靳!

懲惡裁決者暗叫不好,這個家夥怎麼還活著?明明不是被乾峰國的士兵抓住關了起來麼?難道被放出來了?這太不可能了,他可是親手砍下宇文泯腦袋的刺客!

不過,這些顯然不是最重要的問題,最重要的,是自己怎麼脫身。懲惡裁決者環顧四周,拚命地想找到出路。黎靳用一柄鋒利的劍一下子就挑斷了他雙足的腳筋,這一下痛得懲惡裁決者歇斯底裏地嚎叫,他手足被元素鐐銬束縛了,無法凝聚靈力,隻能任人宰割。

黎靳說:“你隻管叫,在這窮鄉僻壤,你就是叫破了喉嚨,也沒人理你。”

懲惡裁決者看了看,這裏的確是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荒山野嶺,隻得放棄了出聲引人注意的念頭。

黎靳見他老實了,接著說:“我和你去刺殺宇文泯,我的任務完成的怎麼樣?”

懲惡裁決者說:“完成得很好,遠遠超過我的預期。”

黎靳說:“那你為什麼不把說好的餘款存給我?”

懲惡裁決者忙說:“我身上有,我身上有,我有兩個晶石卡,裏麵的金幣比說好的還多,你隻管拿去。”

說完,把密碼也一股腦地告訴了黎靳。

黎靳取出晶石卡,這是他應得的,因此沒有什麼遲疑。他收好了晶石卡,又問道:“接下來,我們來說說你出賣我的事。我把任務完成得好好的,你為什麼要把我留下?就是為了殺人滅口?”

懲惡裁決者忙說:“這可不是我的主意,這都是雪雲騎士團統帥列梟的命令,他讓我事後無論如何要想辦法除掉你,以免我們雪雲教雇人暗殺的事情傳出去,讓人不恥。”

黎靳點點頭,說:“原來如此,看來,我宰了你,還得去宰了那個列梟老賊。”

懲惡裁決者一聽,嚇得魂飛魄散,急忙說:“我不過是聽命行事而已,你可千萬不能怪到我頭上啊,我家裏還有老母親,你要殺我,那就是一刀兩命,請你饒了我吧,饒了我吧。”

黎靳嘿嘿一笑,說:“你有老母親?你老母親早就被你氣死了,你的家裏除了一個弟弟早就沒有別的人了,我們做殺手這一行的,如果連目標的情況都沒摸清,是不會貿然下手的。你要編,也要編個站得住腳的借口。”

懲惡裁決者一聽,黎靳竟然將自己的家事都摸得一清二楚,看來他是真的處心積慮要殺自己,想不到這人竟然如此記仇,他知道今日斷無活路,隻得一咬牙說:“既然你一定要殺我,那就來吧,給老子來個痛快的。”

黎靳哼了一聲,說:“痛快的?在乾峰國王宮裏,你可沒給我什麼痛快的。不過,你好歹也是個裁決者,多少應該給你個麵子,這樣吧,別說我不給你機會,我從現在開始一劍一劍地刺,如果到明天這個時間你還能活著,我就放了你,怎麼樣?”

懲惡裁決者一聽,這黎靳竟然是要把自己千刀萬剮,嚇得眼前一黑,差點沒暈過去。他窮凶極惡地說:“如果你敢胡來,你看雪雲教不找你報仇才怪。”

黎靳說:“我知道,所以,我要讓你碎屍萬段,誰都認不出來,這樣,就沒人知道你死了,自然就沒人為你報仇了。”

說完,黎靳用劍一下又挑斷了他雙手的手筋。

懲惡裁決者痛得死去活來,他破口大罵,將黎靳的祖宗八代罵了個遍,他是要故意激怒黎靳,以求速死。那黎靳倒也是好耐性,竟然並不上當,仍舊不慌不忙,一劍一劍地刺,一劍一劍地剜。沒多大功夫,懲惡裁決者就渾身是血,沒一處好地方了。

懲惡裁決者是光明係武者,平時比這厲害的傷勢他都是“肉體治療”術一下子就治愈了,現在他無法凝聚靈力,隻能引頸就戮,別提多慘了。

這個折磨法,沒多久,就把懲惡裁決者痛昏了過去。不過,黎靳又用冷水將他激醒過來,懲惡裁決者看著黎靳,問道:“你……你是怎麼找……找到我的,我一直隱藏得很好。”

黎靳點點頭,說:“沒錯,如果你不去賭場,我的人還真找不到你。”

懲惡裁決者說:“那個女人呢?她也是你一夥的?”

黎靳笑了笑,說:“你看這是什麼?”

說完,他拿起一堆衣服,正是那女子的。懲惡裁決者問:“你把她殺掉了?”

黎靳說:“就讓你見識見識我們影子刺客的絕技。”

說完,他將那些衣服穿好,又取出一張人皮麵具套在臉上,瞬間就變成了那個女子。懲惡裁決者仰天長歎,怪不得那個女子始終一言不發。想不到自己竟然主動要和想殺自己的刺客同席,簡直就是自掘墳墓。

黎靳耍夠了他,繼續一劍一劍地折磨他。懲惡裁決者堅持了足足有五個時辰,才終於一命嗚呼。

上一頁 書頁/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