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來說,在目前的情形之下,左使無論如何都應該站出來製止陸清宇和小賤的,但他卻意外地保持了沉默,這讓陸清宇的心中難免有些惴惴然。
在別人的眼前吞了人家的寶貝,這怎麼看都是強盜行為,而更離譜的是,陸清宇的實力要遠遜於左使,這就像是一個弱小的孩童在正大光明地打劫一個孔武有力的大漢一般!
不過,盡管陸清宇心中很是不安,但小賤卻沒有這樣高的覺悟,這家夥現在的眼中隻有那殘弱的妖刀而已。
妖刀對於它來說,是進化的關鍵所在,一旦完成了吞噬,那麼它必然會得到重生,甚至可以一舉擺脫被奴役的命運,這如何能不讓它為之瘋狂!
但盡管那那妖刀已經瀕死,可小賤想要將它完全吞噬掉卻也還需要時間去慢慢地蠶食,所以在此期間,峰巔之上便陷入了一種微妙的平靜,隻有陣陣輕微的“哢哧哢哧”聲不時響起,那聲音就如同是小賤在拚命地咀嚼著妖刀一般。
“年輕人!”看著自己的寶刀被小賤一口一口地吞噬掉,左使卻並未在意,他隻是微微彎下了腰身,用一種灼灼有光的眼神緊緊地盯著有些惘然的陸清宇。
陸清宇聽到左使的呼喚下意識地打了一個顫,然後連忙回應道:
“左使大人,小子在此,不知您有何吩咐?”
“吩咐?嗬嗬!”左使聽了陸清宇的措辭頓時啞然失笑,然後意味深長地指了指小賤,開口說道:
“那我能吩咐你,讓你的那把饞嘴劍住口麼?”
“額……”陸清宇打了個愣,看著饑渴萬分,如同強盜一般的小賤,知道現在讓這家夥停下來估計是不太現實的,況且就連他自己也不願意讓小賤就此停手,所以他隻能有些尷尬地搓了搓手,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替自己辯解。
望著目光閃爍欲言又止的陸清宇,左使微微一笑,沒在繼續剛才的問題,而是突然問出了一句與現在的局勢完全不相幹的話:
“年輕人,你和莫問情是什麼關係?”
“莫問情?”聽到這個陌生的名字陸清宇神色一愣,然後有些疑惑反問道,“莫問情是誰?左使大人,這個名字我可是從未聽說過啊!”
左使聽了陸清宇的回答也是一愣,下意識地邊說道:
“怎麼可能!你若不認識莫問情,他的逆光珠怎麼會在你的身上出現,這東西可是他當年的至寶!”
“逆光珠?”又聽到一個嶄新名詞的陸清宇已經徹底迷糊了,不知道這左使到底是在和自己打什麼啞謎,怎麼盡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
左使人老成精,所以此時一見陸清宇的反應,便知道恐怕陸清宇真不知道其中的緣由,於是他按了按自己的眉心,有些困惑地自言自語道:
“咦!他的逆光珠我肯定不會認錯,那麼說來他必然還活著了!可他為什麼會將自己的寶貝疙瘩給一個毫不知情的年輕人呢,這可和他當年的脾氣完全不相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