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兵還在百米開外,一股逼人的氣勢便已經直指陸清宇胸口,那千道刀光凜冽無比,如同臘月寒雪,蕭瑟而刺骨。
陸清宇見終究沒能及時攪亂對方的節奏,頓時眉頭一皺,接著便不假思索地再次從靈珠中取出了鷹角弓。
張弓搭箭一氣嗬成,箭鋒筆直地對著那躲在騎兵隊伍中的雕塑人。
雕塑人已經在鷹角弓下死過了一次,此時再見到那隻雄鷹展開大翅如何能夠不驚懼,隻見他臉色一片煞白,然後便連忙指揮著身邊的部下們擋到了他的身前,而他自己則一矮身,一下子便鑽到了隊伍的最後麵去,甚至還拉來數匹空馬將自己的身形遮掩了起來。
陸清宇的鷹角弓已經鎖定住了雕塑人的氣機,如何能夠讓他如此輕易地便逃避開去,就在雕塑人身形消失的一瞬間,他手中雄鷹也已經如同閃電一般衝擊了出去。
雄鷹尖喙上的金光大盛起來,一路之上但凡擋在它身前的敵人無一不在頃刻之間化作了飛灰,它以高傲而決然地姿態,在不斷地向著騎兵軍團的方向前進著。
“唔呀!”一聲奇怪的呼喊聲從騎兵的身後響起,想來是那雕塑人感受到了鷹角弓的奪命氣息,所以開始拚命掙紮了。
隨著這聲呼喊,那千名騎兵一起舉起了手中的斬馬刀,然後同時向著前方的劈斬了下去。
上千道刀光一齊斬出,在半空中受到一股神秘力量的幹擾後迅速地彙合成了一道巨大的刀影,這刀影足足有數十丈長,威勢很是駭人。
當刀影斬中了金色雄鷹的時候,一股恐怖的能量暴動開始在戰場的中心肆虐了開來,很多來不及避開的金甲士卒在這股能量衝擊之下瞬間便消失得無影無蹤,連渣兒都沒剩下。
能量風暴攪起的大量煙塵開始慢慢散去之後,陸清宇的身影依然屹立在山坡之上,鷹角弓仍然緊緊地被他握在手中,臉上的表情非喜非怒,隻是一片平靜。
雕塑人見那讓自己心驚膽戰的一箭已經消失,頓時又恢複了幾分自信,於是又得意洋洋地從騎兵隊伍的身後探出了頭來,然後一揮手中的金色長劍,便要隻會騎兵衝下山去,將陸清宇碾成粉末。
可就在他剛剛探出頭來的一瞬間,一道金光突然在他的身後亮起,接著一柄鋸齒狀的兵刃橫在了他的脖頸上,泛起了森森的冷光。
雕塑人的瞳孔瞬間放大到了極致,兩隻拳頭不自覺地握了起來,一滴金色的冷汗緩緩從他的額前留下。
“咕嚕!”雕塑人狠狠地咽了咽口水,喉結在劇烈地抖動了一下之後便再也沒有了活動的可能,因為鋒利的刃口已經將其直接斬成了兩截。
隨著雕塑人的頭顱被陸清宇一劍斬下,那支金甲部隊中突然爆發出一陣騷亂,所有的金甲士卒都開始沒頭沒腦地亂轉了起來,甚至有一些已經開始自相殘殺了起來。
看來,這些家夥在死後已經失去了思維的能力,隻有依靠雕塑人才能形成完整的戰鬥力,此時雕塑人一死,他們便已然對陸清宇失去了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