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彪說完之後,葉冰吟便發現了這其中的破綻,於是便連忙問道:“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個幫時景叫姑娘的人便很可能是凶手了,你怎麼沒有報案?”
錢彪有些猶豫,但最後還是說道:“你也知道我這種地方的,都是在地下偷偷幹的,這裏死了人,我那裏敢報警啊,不過有一點你卻說錯了,那個人並沒有殺死時景,因為在他出來的時候,他站在門外對屋內的時景說了幾句話,而時景還真的在裏麵回答了,說明那人離開的時候,時景還沒有死。”
葉冰吟用一種很異樣的眼光看著錢彪,他沒想到一個經營這種生意的人,竟然還有如此縝密的邏輯推理能力,不過葉冰吟並不讚同錢彪所說的,因為葉冰吟知道,這種方法並不能說明什麼,有些人會口技,發出的聲音和其他人很像,而且可以像是從屋內發出的一樣,當時這個地方人這麼多,錢彪就算注意的再厲害,他也不可能注意到那個聲音的變化。
所以,葉冰吟還是堅信自己的看法的,那個人很有可能就是凶手。
“那個人長什麼樣子,他有沒有留下姓名?”
錢彪看了一眼葉冰吟,然後便說道:“我們這種地方從來不留姓名的,不過那個人的樣貌我看倒是看清了,不過不是我說啊,那可能不是他的真麵目!”
“不是真麵目?”花柔有些不解的問道。
不過葉冰吟卻是了解的,相傳這個世上真有做人皮麵具的,帶上之後,就可以把自己變成另外一個人。
“你怎麼知道那個人帶了人皮麵具?”葉冰吟突然很感興趣的問道。
錢彪笑了笑,說道:“你看你問的,我錢彪是什麼人啊,什麼東西沒見過,那個人從我眼前走過之後,我便看出了那人臉上有些不同,因為那個人走起路上像個四五十歲的老人,但是他的臉卻光滑的很,像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人,我看到之後便覺得奇怪,於是便偷偷注意了一下他的臉,在他的耳朵旁,我看到了那翹起的人皮麵具。”
錢彪說完之後,便很是得意,因為這種觀察入微的本事,不是隨便一個人便有的。
葉冰吟他們離開錢彪的地方之後,便回晴天偵探社趕去,但是他們在路上卻碰到了梅白,梅白一副神情緊張的樣子,他見到葉冰吟之後,這才好了一些。
“梅老板這是怎麼了?”
梅白有些無奈的笑了笑,說道:“唉,我是來催葉偵探早點破案的,我現在戲班裏的那些人都嚷嚷著要離開啊,如果再不抓到凶手,我的戲班怕是要散了啊。”
葉冰吟自然是明白這件事情的嚴重性的,有的人把自己的一身都獻給了戲班,如果戲班沒了,他的寄托便也沒有了,葉冰吟看得出來,梅白便是這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