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著這板甲,整個人就如同是套在一個鋼鐵殼子裏,超過四十斤重的全身甲板甲,也就是他這樣的家夥不嫌重。
他使用的是武器是一把雙手大劍,夷人們的十字大劍樣式,沉重卻又鋒利。
連長策馬馳過,就如同是一個死亡收割者,劍過之處,手折頭斷,盾牌粉碎,甚至有時他連敵人的戰馬都不放過,有時直接把馬頭斬落。
這是個恐怖的家夥。
有他的出現,前麵的南蠻子跑的更快了,騎士暗自報怨連長搶了自己的立功機會,一麵催促戰馬加速追擊。
阮軍大潰,四散奔逃。
爛泥阻滯了許多阮軍逃跑的步伐,被女真騎兵追上,一頓砍瓜切菜般的亂砍,遺屍無數。
“殺進順化!”
有人在高喊。
於是更多的人在響應。
“帝國萬歲,皇帝萬歲!”
還有人在喊九頭鳥武威,真不知道是誰教這些家夥亂喊的,九頭鳥威武那可是隻有打九頭鳥的帝國陸軍才能喊的,若是被那些九頭鳥聽到,說不定要罵他們製杖、販劍和撒幣了。
不過此時大家的情緒確實很上頭,他們根本不願意停下來。
山坡陣地,鄭森和連隊裏的戰士們坐在地上,大口的喘著氣,剛才那半天時間,其實他們也很辛苦。槍管都快打紅了,每個人都打出了一堆的子彈。
“瑪的製杖,那些女真騎兵上頭了,他們居然要追殺到順化城下去了!”
“撒幣。”
鄭森擦幹額頭汗水,舉目望去,果然,女真騎兵越追越起勁,已經距離順化城外的堡壘很近了。再不停下,他們就要衝進順化城堡炮台的射程內了。
但阮軍現在也不好過,三萬多阮軍完全潰散,隻剩下小部份人馬還聚在一起,正拚命往順化城逃去。不問可知,那團人肯定是阮軍高級將領,甚至有可能阮福瀾就在裏麵。
阮軍拚命的挑,女真騎兵拚命的在追,兩支兵馬一追一逃,銜尾而追,已經是連在一起了,根本分不出彼此。
鄭森不由的眼前一亮,瑪的製杖還真有機會。
不遠處的坡頂,趙康等一眾將領也都舉著千裏鏡望著戰場。
幾名女真將領有些不好意思的對著趙康訕笑,那些撒幣手下現在已經脫離戰鬥前預定的計劃了,他們都要追進順化城了,撒幣,要是阮家火炮開火,豈不是要完。
“我們立即傳令讓他們收兵撤退。”
趙康搖了搖頭,“已經撤不回來了。”
打嗨了的女真騎兵,這個時候就是十頭牛估計都拉不回來,他們可不是帝國陸軍,而是一群四處搶劫的女真傭兵。
“不過倒也不一定要撤,阮家敗兵被他們緊緊的咬住,說不定真有機會一舉突進城去。”趙康也看到了阮家那支敗兵前麵被重重保護著敗退逃跑的隊伍,那肯定是阮家重要人物。除非順化城不放他們入城,要不然,一開城,女真騎兵真有可能也跟著衝進去。
正在這時,從山下馳來一騎。
“趙將軍,軍令到,請將軍立即率部撤退海邊。”
一眾將領都不由的臉色一變。
趙康問,“誰的軍令?”
“巡撫大人的軍令。”來人道。
眾將校都望著趙康,眼下可是大好機會,這時撤退未免讓人不甘。
趙康深吸一口氣,然後道,“你回去轉靠巡撫大人,末將無法遵其軍令,現在,我是戰場最高指揮官,我對整個戰場局勢負責。我認為眼下不應當撤退,而是進攻。”
傳令兵傻眼了,戰場公然抗命?
可,可他能怎麼樣?
趙康不再理會傳令兵,而是對身邊一眾將校高聲道,“諸位,你們敢不敢隨本將一起殺下山去,攻入順化,一雪前恥,揚我軍威!”
“願隨將軍共雪前恥,揚我軍威!”諸將校齊聲應道。
“哈哈哈,好,吹號,都隨本將一起,殺進順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