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還攜帶了一批分拆了的山地榴。
阿巴泰這個時候連忙跑去向黃台吉稟報,“敵襲,明軍,是楚軍,九頭鳥.....”
“慌什麼,說清楚點,從哪來的敵襲,多少人?”黃台吉聽到警報之時,已經立即起來並已經披戴好了鎧甲。
“從西麵錦州方向來的,大約有上萬人,是明軍,打九頭鳥旗,劉繼業的兵。”
“你們都是蠢貨嗎,遊騎哨探呢,怎麼讓敵人一路摸到大營來了!”黃台吉怒喝。
其它聞訊趕來的清將聽說來了萬把明軍,雖意外,倒不害怕。
“不過萬把明軍也敢過來,真是找死!”
黃台吉瞪了那人一眼,暗罵了一聲莽夫。九頭鳥既然能從西麵殺來一萬人,那就絕不會止是這一支兵馬來襲。
“準備一下,我們殺出去,離開這裏。”黃台吉沉聲道。
“離開這裏?”阿巴泰疑惑的問,眼下天色漆黑,四下不明,守在這裏還有一個營地,為何要離開這裏,又要往哪去?
“我們回錦州。”黃台吉迅速道,“我估計東麵肯定有更多的明軍即將殺過來,此地不宜久留,我們先往錦州撤,與代善他們會和再說。”
清軍的營寨隻是下個臨時的營地,僅僅在營帳四周架設了一圈短短的拒馬牆。
“下馬!”
劉允升帶著人馬衝到拒馬牆外,並沒有馬上去衝入營內,反而下令下馬。在夜裏跟清軍對衝是不明智的,劉允升沒有犯錯,他下令在營外結成銃陣,堵住營寨西麵,並開始讓隨軍炮手迅速從馬上把山地榴卸下,開始組裝起來。
“跟我來!”一名清軍將領大吼著,他帶著匆匆集結起來的一隊騎兵,衝出營寨,準備狠狠的教訓一下這些敢來衝撞大清皇帝禦駕的南蠻子。
“火銃準備!”劉允升站在陣中大旗下,看著營地火光中,一支清騎衝了出來,隻是發出不屑的冷哼之聲。
一把把早已經裝填好的燧發銃已經舉起,瞄準了衝來的敵騎。
在銃陣兩側,是剛剛完成組裝的兩個山地榴炮陣。
“榴霰彈,放!”
一門門山地榴轟響,這些輕便可拆卸組裝的山地榴,十分輕便,四磅的每門炮不過五十五斤,八磅的每門也才一百一十斤,而十二磅的也才一百六十七斤。而且這種山地榴還能拆卸組裝,就算是十二磅的山地榴,可拆卸後有兩匹馬就能拉著跑,甚至還能帶上不少炮彈。
“火炮?臥槽!他們怎麼會有火炮!”
衝出來的清騎突然聽到呼嘯的炮聲,漆黑的夜空裏,榴霰彈在空中劃過時,帶著的那條異常明顯的引信焰火是那麼的耀眼。
許多清騎都有些錯愕莫名,明軍哪來的炮火,他們怎麼可能還帶著炮?
這不對啊,不應該的!
天空中無數的榴霰彈如同是墜落的流星雨一般,向著衝出來的清騎覆蓋過去。
當榴霰彈距離地麵還有丈餘距離的時候,設定好的引信燃盡,一枚枚炮彈當空爆炸開來。巨響中,一團團的焰火四散。
這些空爆的榴霰彈射出無數的霰彈,剛衝出來的清騎立即遭受滅頂之災。
衝在最前麵的清將瞬間就被十幾枚小炮子打中,盡管他穿著雙層甲,可是在這麼多的這麼密集的霰彈攻擊下,依然沒能逃過死亡的命運。
身上被打出幾個血窟窿,直接摔落下馬。
一輪炮轟,把那股清騎直接砸沒後,劉允升立即下令,讓兩翼炮陣把炮火輕微營內。“轟,狠狠轟,全用榴霰彈空爆。”
不遠處的遼河岸邊,九頭鳥水師的運兵船正在靠岸。
“督帥,你聽,炮聲!”
“哈哈,已經打起來了,傳令下去,加快速度,咱們殺韃子,抓黃台吉!”劉鈞大喝。
“殺韃子,抓黃台吉!”
岸邊,一個又一個的九頭鳥戰士紛紛從船上跳下,不畏冬天的河水冰冷,就這樣淌著水衝向岸邊。
“殺韃子,抓黃台吉!”
猛烈的炮火把清軍打懵了,黃台吉也懵了。
明軍怎麼會有這麼多火炮,這不對勁啊。如此猛烈的火炮,起碼得是千斤以上的大炮才能有的效果,而且起碼得有好幾百門炮,九頭鳥是怎麼做到的,他們奔馳突襲而來,怎麼可能還能把這麼多千斤大炮隨軍帶來?
不對勁,這不對勁,哪裏出了問題,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黃台吉一麵在躲避著頭上不時飛來的空爆炮彈,一麵疑惑不解的想著。
“我們往東麵突圍!”想了半天黃台吉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最後他覺得是他自己之前的判斷出了問題。外麵的敵人不是明軍的一支偏師,而應當就是劉繼業親自率領的主力,他們想辦法繞過了遼河,從西麵殺過來了。
既然劉繼業繞到西麵殺過來,那就隻有從東麵突圍了。
“往東邊衝,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