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蘇無名上次檢查胡洞的時候,胡洞並沒有這些痕跡,他的確是上吊而亡的,可胡閏卻有,他很有可能是被人先迷暈,隨後才托著上吊而亡的,這個人是誰?
想把一個人弄成上吊摸樣是很困難的一件事情,不過殺死胡閏,必定是有動機的。
如今,整個胡家,除了胡洞續弦的這位夫人外,再沒有任何親屬,他們兩人相繼死亡,這胡家財產,也就很自然的落入到了這個婦人手中吧?
蘇無名微微扭頭看了一眼婦人,婦人眼睛紅腫,想來哭了很久,像她這樣的女人,會殺死胡閏嗎?
蘇無名將自己的調查說了出來,任何望著婦人問道:“如今,夫人是最有嫌疑的,對此你可有什麼要解釋的。”
婦人望著蘇無名,有點不敢相信的樣子,然後才連連搖頭:“我沒有殺人,真的沒有。”
“可你卻是最有動機的那個人。”
婦人楚楚可憐,霍信扭頭望了一眼蘇無名,蘇無名麵目冰冷,好像要逼婦人承認殺人似的。
不過很快,蘇無名又聳聳肩,問道:“昨天晚上都有誰進過胡閏的房間?”
胡府的人相互張望,然後皆是搖頭,昨天晚上雨下那麼大,他們都在自己的屋裏休息,誰也沒有去胡閏的房間。
“昨天晚上,胡閏吃的什麼,都有誰吃了?”
“這幾天因為夫君的死,胡閏一直食欲不振,他的飯食都是下人給端進屋的,不過他吃的並不多。”
聽完婦人的話後,蘇無名微微凝眉,道:“昨天的晚飯可還在?”
“已經扔了!”
霍信一驚,道:“已經扔了?”
婦人點點頭:“剩飯剩菜,吃完就扔了的。”
霍信有些無奈的看了一眼蘇無名,蘇無名微微凝眉,那些飯菜之中定然是有問題的,她把飯菜扔了,是不是想消滅證據呢?
隻是如今這種情況,沒有證據,也無法就證明她是凶手。
“我們想去胡閏的房間看一下,可不可以?”
婦人點了點頭,隨即領蘇無名他們向胡閏的房間走去。
進得房間,蘇無名突然有一種異樣的感覺,可到底為何會有這種感覺,他卻一點不清楚,在房間的最裏麵,有一張床,一張比普通的床要大出一半的床,屋內除了那張床外,有一個衣櫃,一個很小的圓桌,屋內沒有鏡子,床上淩亂不堪。
蘇無名看過這些之後,指了指那床,道:“胡閏一個人睡,需要這麼大的床嗎?”
婦人擦拭了一下眼角,道:“胡閏睡覺的時候不老實,總是掉床,夫君他知道胡閏的這個毛病,所以就讓人給他做了一個很大的床。”
蘇無名微微點頭,他知道,一個人睡覺不老實,可能是小時候養成的習慣,胡閏小時候家貧,睡覺的條件不好,睡不著胡亂翻動,是極其有可能的。
“屋內的東西並不是很多,這都是胡閏自己弄的?”
“嗯,他好像不喜歡屋內有太多的東西,一直以來都是這樣的。”
“連鏡子也沒有?”
“沒有,他覺得屋內有鏡子,仿佛不真實。”
蘇無名微微凝眉,這個說法他還是第一次聽說,屋內有一麵銅鏡,有什麼不真實的呢?
這個胡閏,倒真是奇怪極了的。
這樣看完之後,蘇無名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於是問道:“胡閏平時都做什麼?”
“以前老爺在的時候,他經常跟著老爺一起去打理生意,老爺上吊自殺後,他便把自己關在屋裏,那裏都不去。”
“這麼說來,他們父子兩人的感情很好了?”
“當然,他們是共患難的父子嘛,我記得兩年前胡閏喜歡上了一個女孩,可是老爺他不同意,胡閏就很堅決的跟那個女人斷絕了來往。”
“竟然有這種事情?”蘇無名有些驚訝,他實在沒有想到,世上竟然有這樣的男人,如果是這樣的話,他父親的死,對於胡閏來說,可是一個重大打擊了吧。
不知不覺間,蘇無名好像又想起了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胡閏的失魂落魄,他的給人的驚異感覺。
原來,這一切都源之於他對自己父親的愛啊。
可就算如此,胡洞是自殺無疑,他卻很明顯是被謀殺的,到底是誰,要謀殺像胡閏這樣的男子呢,眼前的這個婦人,到底是不是凶手,她有看上胡家的這些錢財嗎?
她需要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