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不明白蘇無名的話是什麼意思,那米蒼瓊出去做生意,不出城怎麼做生意?
可蘇無名並沒有給大家解釋,那些衙役也沒問,直接按蘇無名說的去辦。
夜深的時候,風更淒冷了一些,蘇無名站在窗前有些瑟瑟發抖,看來今年的冬天來的有些早。
一夜無話,次日一早,一名衙役急匆匆來報,說找到了被盜的棺材,也找到了米蒼瓊。
這個消息有些奇怪,蘇無名望著那因為跑的太快而滿頭大汗的衙役問道:“怎麼回事?”
“回蘇大人話,昨天您不是讓我們把人全部撤回來在錢塘縣城內搜查嘛,經過一夜的努力,我們終於在一條破久的狹窄的街道裏找到了米蒼瓊,隻是……隻是我們找到的米蒼瓊已經死了,而且就躺在那副被人盜去的棺材裏。”
明白衙役的話後,眾人很驚訝,他們相互望了一眼,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米蒼瓊怎會躺在那副被人盜去的棺材裏呢?
一番思索後毫無結果,蘇無名決定帶人去一趟案發現場。
街上的行人沒有往日的多,不知是不是因為天冷的緣故。
停放棺材的那條街道很破很窄,而且很臭,可以說,如果並非需要,誰都不會走那條街道。
此時街道外站在錢勝和幾名衙役,他們捂著嘴,因為臭味難聞幾欲嘔吐,他們看到蘇無名後,連忙迎了上來,蘇無名微微頷首,徑直走進了那條又臭又窄的街道,因為蘇無名進去了,錢勝他們就是再不願意,也必須跟著。
棺材蓋是開著的,蘇無名看到這點後,問道:“發現的時候就是開著的?”
“沒錯,發現的時候就這樣!”
蘇無名點點頭,然後看了一眼死者的屍體,看了一眼後,他便能夠肯定,死者是被毒死的,可當蘇無名有了這種念頭的時候,他發現死者的手中握著一酒杯,酒杯很小,裏麵已經空了,將酒杯拿出來一番檢驗,他發現酒杯中有毒。
難道,米蒼瓊是服毒自盡的?
事情有些讓人不敢相信,他們是去過米府的,米府很大,米蒼瓊的兩位夫人也都貌美如花,按理說米蒼瓊的日子過的很滋潤,他完全沒有理由自殺才是。
可以現如今的這種情況來看,他是服毒自盡的可能性很大。
可米蒼瓊因為什麼要自盡呢?
翻遍了整個棺材和米蒼瓊的衣服,蘇無名他們什麼都沒有發現,米蒼瓊全身上下所有值錢的東西都沒有了,這點又讓人推翻了剛剛的推測,如果服毒自盡,那些銀子那裏去了?
想來是有人貪圖米蒼瓊身上的銀錢,為此毒殺了他,然後做成服毒自盡的模樣,可如果是這樣,就又有一個問題,凶手殺人就殺人了,為何要將米蒼瓊的屍體放在棺材裏,這豈不是多此一舉?而且這棺材是被人偷出來的,偷棺材並非一件容易的事情,難道凶手為了殺人,會專門為被殺之人偷一副棺材嗎?
如果凶手真有這種癖好的話,這種事情倒都解釋通了,凶手並非買不起棺材,隻是因為他要殺人,不能去買,因為一買就被人認出來了,他隻能用偷的,用偷的雖然麻煩了一點,可也安全了一些。
準備將棺材和屍體抬走的時候,棺材鋪的老板趕了來,他看到那棺材之後,連連說是自己的棺材,並問他現在是否可以將棺材弄走,錢勝瞪了他一眼:“沒看到死者死在了棺材裏嗎?這副棺材要被當成證物來用的,等用完再說是否還你。”
一副棺材並不是很值錢,可棺材鋪的老板卻有些傷心,因為對他來說,他就是靠賣棺材謀生的,那棺材就跟自己的信仰似得,豈能隨便不要?
可他卻一點辦法沒有,誰讓他的棺材裏躺著一具屍體呢,棺材鋪老板歎息了一聲,搖著頭離開了。
將米蒼瓊的屍體運回縣衙的時候,李景道已經在裏麵等候了,看他的意思,好像不放過任何一個為難蘇無名的機會。
看到屍體後,李景道問道:“蘇大人,這事你準備怎麼調查?”
“米蒼瓊的被殺暫時尚無一點頭緒,而他的被殺有跟棺材的被盜扯上了關係,所以這件命案變得複雜起來,想要調查清楚,必須花費一些時間來整理一番才行。”
“也就是說不能很快破案,要等了?”
蘇無名聳聳肩:“破案從來都不是一件急得了的事情,若是急就能破案,那這破案倒沒有什麼稀奇的了?我們身為朝廷命官,可不能拿破案當兒戲,若是冤枉了好人,不僅死者不能明目,就是被冤枉的那個人,恐怕我們也無法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