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的,去之前已經給袁小姐送了一封信,要她在鹽官縣城外的飛瀑樓等候,不知大管家的屍體,是在什麼地方找到的,有沒有袁小姐的下落?”
秦二的神色有些緊張,蘇無名見他如此倒有些奇怪,剛才發現趙伯屍體的時候,也沒見他如此啊,怎麼現在涉及到袁蓉,他便緊張起來了呢?
“趙伯的屍體是在西湖發現的,至於你們家袁小姐,暫時還不知道,待會本官會派人去飛瀑樓看看的!”
“這麼說,大管家是在去鹽官縣城外的飛瀑樓途中遇害的了,誰這麼可惡,為何要殺死大管家呢?”
這個問題,正是蘇無名他們想解決的問題,而這個時候,錢勝望著秦二冷喝道:“你既然是二管家,那麼定然知道誰人與趙伯有仇了?”
一聽錢勝這話,秦二連忙說道:“縣令大人,小人雖是二管家,可也不知道誰人跟趙伯有仇啊!”
“真的嗎?”
“真的,趙伯是黃府的老人了,無論是誰都敬重他幾分,誰敢跟他有仇!”
“那你呢?”
“我?”秦二有些驚訝,連連說道:“縣令大人說那裏話,我怎麼可能跟趙伯有仇,我初當管家,很多地方都要仰仗趙伯呢。”
“可是他死了之後,你就是大管家了啊!”錢勝對秦二依舊不依不饒。
這個時候,秦二連連辯解道:“大人,我是我們家少爺提拔上來的,以後黃府少爺當了家,這大管家的位子鐵定是我的,我沒有必要為了本來就是我的東西而殺人啊,請大人明察。”
錢勝冷哼一聲:“本大人會明察的!”
說完,錢勝望了一眼蘇無名,道:“蘇大人,你還有什麼要問的嗎?”
蘇無名笑了笑:“沒了,可以讓這個秦二回去了,不過恐怕要勞煩錢大人派人去一趟飛瀑樓了,看看那個袁蓉小姐是否還在!”
“這個好說,蘇大人大可放心!”錢勝說完,立馬吩咐衙役快馬趕到飛瀑樓。
飛瀑樓離錢塘縣並不是很遠,快馬加鞭的話一個時辰就能到,一個來回恐怕要兩個時辰。
所以過了正午,大家都吃了午飯,衙役才從飛瀑樓趕來,而且是帶著一名梨花帶雨的女子趕來的。
那女子身段婀娜,娉婷靜好,隻一雙哭紅的眼睛與她那美貌有些不協調,衙役將那女子帶到縣衙之後,對錢勝和蘇無名他們稟報道:“回兩位大人,屬下趕去飛瀑樓,便見這名女子在樓前等候,問她姓名,才知是袁小姐,她一聽趙伯被殺,頓時傷心的哭了起來,屬下好勸,這才將她給勸來。”
袁蓉此時似乎仍舊有些哽咽,蘇無名看了她一眼,問道:“袁小姐何時到的飛瀑樓?”
袁蓉不明白蘇無名為何問她這個問題,可還是連忙答道:“接到表哥的信之後,我便連忙向飛瀑樓趕去,大概是昨天下午未時到的,可是我在飛瀑樓等了許久,都不見有人來接我。”
袁蓉說完,掏出手帕微微擦拭了一下眼淚,蘇無名看了她一眼之後,眉頭微皺,道:“你到了飛瀑樓之後,便一直呆在飛瀑樓內嗎?”
袁蓉點點頭:“我到飛瀑樓後不久,便下起大雨來,我哪裏都不能去,隻能呆在飛瀑樓。”
“那麼可有人能夠作證?”
當蘇無名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袁蓉臉色突然一變,錢勝則連忙問道:“蘇大人,你該不會是懷疑袁蓉殺了趙伯吧?”
蘇無名並未理睬錢勝,隻盯著袁蓉看,要她回答自己剛才的問題。
袁蓉頗有些傷感和生氣,可還是答道:“回屋休息之前是有人可以作證的,當時我為了等人,一直都在飛瀑樓的樓下坐著,飛瀑樓的店小二都可以為我作證,後來久等不至,飛瀑樓又要打烊,我便隻好上樓休息,那時已經是戌時了,外麵風雨正緊,我若是有出去過,一定瞞不過飛瀑樓的店小二的。”
蘇無名聽完袁蓉的話之後,並未多說其他,淺淺一笑之後,道:“袁小姐是等黃府的人來接你呢,還是由我們派人護送你去黃府?”
袁蓉神情微微有些緊張,道:“送我去黃府吧,表哥他生意繁忙,不一定有時間!”
袁蓉說完,錢勝這便要派人護送袁蓉去黃府,可這個時候,蘇無名突然笑道:“既然如此,那就由本官送你回去吧,畢竟本官想去黃府問些事情,正好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