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卻被陰文新一語道破,眾人如何不失色?
“在這之前,我一直認為日軍最多會過來一萬五六千人的兵力,炮兵最多是兩個聯隊,而且也不會像這樣,昨下午點拔營,今清晨就完成了對廊坊的包圍。”
何長纓望著北方炮兵陣地集結著的日軍隊伍,沉聲道:“毫無疑問,我算錯了山縣有朋對抗倭軍的必殺之心!這場戰役的失敗,我負全責!——津門旅最早能在今半晚出現,而且火炮絕對運不過來。這場仗,即使取得了局部的勝,卻不可能改變它的結局。我命令!”
“啪!”
所有站在城牆上麵的抗倭軍軍士們,同時立正站立。
“騎兵團稍作修整,參謀部為其補充足夠的兵力,上午10時,騎兵團從北門出發,從西北日軍陣地的間隙之中快速突圍,之後立即南下,遇到津門旅命令原地待命等候!”
聽到何長纓要把騎兵團放出去,王文錦微微變色,不過終是沒有啃聲,表示反對。
“工兵連立即疏通南門,西門,在10點10分,偵察連,工兵連,警衛連,羅華飛哨,軍部直屬人員,以及萬總兵四哨,廊坊城所有願意突圍的人員,走西門,然後順城牆南下;步兵一團走南門,突擊穿插,進行突圍。”
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
尤其是王文錦更是怒聲道:“此時突圍無異於自尋死路!現在李中堂正在和談,隻要能堅持到今夜,援軍到來,然後死守城池,倭夷兵隨時都會停戰退兵!”
何長纓冷冷的望了王文錦一眼,在今日清晨看到來了如此多的日軍以後,何長纓後悔得殺了他的心思都有了。
再日軍不徹底的吃掉廊坊城,怎麼可能同意停戰!
何長纓強壓著心裏的火氣問道:“王大人,現在日軍圍城,你我都是一條繩子上的蚱蜢,廊坊不是京城,為何要死守不突圍?”
“作為大清的臣子,就要謹守臣子的本份,抗倭軍在何時不得離城,這可是太後的旨意——”
看到周圍人群齊齊變色的神情,王文錦不禁色變,知道自己錯話了,頓時滿臉血紅如火燒灼。
“麻痹!呸!”
一邊的魯招妹氣得惡狠狠的瞪著王文錦,重重的吐了一口粘痰,右手死死的握著腰間的手槍。
“太後的旨意——,王大人,你在昏話吧?太後能讓這滿城忠義在這裏等死?”
何長纓‘一臉怒氣’的質問著王文錦,心裏一陣歎息,尼瑪比,終於讓你這個老家夥出這句話了。
有了這句話,自己才好把隊伍帶出山海關。
“哼!”
王文錦一時詞窮,高高的舉起了手裏的子劍大吼道:“誰敢出城,就得問一問老夫手裏的——”
“咚!”
在眾人的瞠目結舌之中,萬本華手下的左哨哨長萬誌斌,突然用手裏的步槍槍托,一棍子把王文錦砸的頭破血流的趴倒在地上,暈死過去。
地上很快就觸目驚心的流了一大灘觸目驚心的血液。
“萬誌斌,你瘋了!”
萬本華此時駭的手腳冰冷麻木,搖搖欲墜。
西洋曆月14號上午,9點50分。
此時,新整編的騎兵團516騎騎兵,再一次集結在北城門內,等待著新一次的攻擊。
而在陰文新和趙大棒槌的建議下,突圍計劃也有了的改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