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到了西洋的轉達,還有唐景崧的告急電報以後。
慈禧放心了。
對於台灣這個孤懸於海外的彈丸之地,慈禧一點都不放在心上。
就像這些年東洋吞並琉球,朝中一些大臣嚷嚷,都被慈禧毫不留情的駁了回去。
大清領土千萬平方,這點地方算個屁?
這麼大的地方就跟大前年沙俄占得,薩雷闊勒以西兩萬多平方公裏的土地,的麵積差不多。
薩雷闊勒那裏還是大陸上,朝廷都沒動幹戈,別這個雞肋一般的破島!
於是,大清皇室立馬就消停了,給李鴻章再去了一封電報,要求先不要糾纏東洋發兵澎湖這件事兒,集中精力先讓倭夷撤離燕京城外的軍隊。
而得到消息的福建,廣州各地,也立即都消停了。
原來倭夷打得是台灣,而且還跟西洋保證絕不攻擊南中國海岸城市,大夥兒升官的繼續升官,發財的繼續發財,各忙各的事兒得了。
了不起在茶餘飯後,嘮嘮嗑,評頭論足一番;或者在酒肆裏喝高了,拍著桌子一臉激昂的吹吹牛皮。
就行了!
整個大清大陸隨即紛紛轉移了目光,不再去看一眼這個彈丸島的死活。
“嗚——”
當中午,日軍聯合艦隊第一遊擊隊駛到澎湖列島,環島航行,摸清島上清軍的布防,尋找合適的登陸點。
漁翁島炮台。
守將劉忠梁帶著一營人馬站在炮台上麵,望著在海麵上耀武揚威的4艘日軍軍艦,無人不一臉的怒色。
“大人,放炮打沉它們,這些倭狗!”
炮長劉長根站在一門7000斤的青銅火炮邊,咬牙切齒的請求炮擊。
“沒有朝廷的旨意,況且倭夷軍艦隻是巡遊,又沒有攻擊,哪個敢下令放炮?”
劉忠梁的心裏麵是‘噗通’猛跳,假如倭夷真的攻擊澎湖列島,沒有及時的支援,結局顯然不言而喻。
“我去主島一趟;陳可樹,這裏你給我盯死了,任何人都不準開炮,不然心回來老子剝了你們的皮!”
劉忠梁交代了一局以後,就大步下了炮台,朝著漁翁島和澎湖主島環圍著的海蕩子邊的沙灘走去,準備登上一艘舢板船去對麵的主島馬公城去討計。
吉野號。
“膽如鼠,不開一擊!”
看到軍艦依次路過澎湖島的拱北炮台,漁翁島炮台,炮台上站滿了清軍,卻不敢發出一炮。
第一遊擊隊司令鮫島員規少將,嘴角不禁露出一絲輕蔑的微笑。
而在他的身邊,吉野艦艦長河源要一大佐的目光,卻根本都沒有在澎湖諸島上麵停留,也沒有西望馬尾,廈門胡裏山方向。
而是一臉悵然不甘的舉目北望。
“河源,你在望什麼?”
此時,吉野艦已經行駛到澎湖列島的正上北方海域,鮫島員規順著河源要一的視線望去,隻見茫茫碧水一片,不禁心生好奇。
“我是在望旅順!雖然隔著000裏的海水,我的目光還是能停留到旅順港。”
河源要一滿臉晦色和怒火的道:“就因為大清北洋水師這群膽鬼躲進旅順港當水老鼠,所以帝國的每一次軍事行動,都必須是海軍全軍出動護送。而且現在要簽訂停戰條約,然而北洋水師的主力猶存,未來依然是帝國的強勁對手!”
“所以就更要攻占台灣!隻要占領了台灣,帝國隻要願意,大清即使從西洋購買了軍艦,也不能通過台灣海峽;”
鮫島員規大聲的道:“從台灣到宮古,衝繩,庵美大島,一直到屋久島,鹿兒島,帝國可以完全封堵死北中國海域,死死的困死他們!”
聽到鮫島員規的分析,河源要一,副艦長山田彥八少佐,參謀中村靜嘉,釜屋忠道大尉,都是沉思點頭,然後一臉的興奮。
“司令,您的真是太真確了;隻要攻占了台灣島,台灣海峽不允許任何的清國軍艦經過,假如它們敢繞道宮古海峽,就悄悄從基隆港派出軍艦擊沉它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