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攻打使館區東交民巷,斷斷續續打了五十多都攻不下來。可見戰力是何等的垃圾。
就現在甘軍這個情況,前膛槍對後膛槍,再加日軍三個火炮聯隊,兩軍之間還有接近倍的兵力差距。
——雖然山海關日軍俘虜的口供是一萬軍夫,然而日軍這一萬軍夫本來都是預備役軍人,而且從漢城,平壤走到山海關,這四五千裏走下來,已經算得上是一個合格的士兵。
在這種絕對實力的巨大差距下,僅僅憑著一兩場局部的勝利,是根本無法改變力量失衡下的碾壓大勢。
就像去年在朝鮮戰場,力量弱的援朝軍打出了‘舍人關大捷’,‘順安驛大捷’,‘栽鬆院大捷’,可是上萬清軍照樣是被日軍輕易而舉的趕出朝鮮。
何長纓始終都堅定不移的認為,大清的很多士兵都是好苗子,隻是大清的將領們太廢物,幾乎個個都是‘吃喝貪賭淫怯’,‘混吃等死’拖後腿的造糞機器。
要不然在每一次的整軍之中,他都會強硬的把所有的哨官以上的大清將領全部驅逐出軍隊,就是為了清除這些瘤毒,純潔隊伍。
而且在後來的戰爭中,也完全證明了他的正確。
所以按著何長纓的設想,抗倭軍將在不久以後,將尋機吃下兩千左右‘可用’的甘軍。
再多了,抗倭軍手裏也沒有武器提供給他們。
一頭是經過多年西北軍事生涯的甘軍,另一頭是一群沒摸過槍的普通老百姓。
兩者之間的選取,假如是對長遠的戰爭考慮,甚至是守城戰,何長纓都會選擇後者。
然而他現在麵對著是即將到來的野外大戰,就算甘軍再不堪,短時間內也要比這群百姓要強上很多。
“長纓,聽聽他們想什麼,哪有你這樣人家還沒話,你就一棍子把人家打死的道理?”
看到魯招妹,羅明磊紅著臉不敢話,賈起勝連忙笑著打圓場。
在不知不覺的時間裏,何長纓的威勢愈重。
現在除了徐邦道,李經方,這幾個抗倭軍裏麵地位超然的大佬,別魯招妹和羅明磊,就是劉明陽,李風瑞這些團級軍官,都不敢在何長纓的麵前隨意笑。
何長纓自認為他一直都沒有什麼改變,也沒有刻意的展現自己的權威,或者高高在上的與眾不同。
然而一種從普通士兵開始的,自下而上的愛戴感,信任感,崇敬感,已經開始潛移默化的滲透進抗倭軍這個群體肌體之中,與之一起茁壯。
“吧。”
何長纓站著望著手下這兩個不敢吭聲的愛將,讓他們話。
“嗯,嗯——”
主意是魯招妹提的,羅明磊也是魯招妹拉過來的,不過到了此時,魯招妹卻‘嗯’了半,硬是‘嗯’不出來話來了。
何長纓懶得搭理這家夥,望著羅明磊。
“報告總指揮,屬下猜測總指揮之所以不願意接受這些青壯百姓,而是讓他們自行去津門兵站投軍,不外是一個原因;”
羅明磊筆直站立,望著何長纓大聲回答道:“而這些百姓幾乎都是生來從未出過三五十裏遠的門,很多人一輩子也沒有進過玉田,喬山鎮的城門,讓他們獨自去兩百裏外的津門投軍,似乎很難實現。”
聽了羅明磊的回答,何長纓的嘴角帶著一絲微笑,望著他問道:“你是,這兩千青壯沒有人能獨自去津門投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