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吧。 . .”
李鴻章看了一眼喜不自勝的毛,心裏麵非常的不爽。
在總督府衙當差,就是一個打雜的雜役,走出門也是高人三等,這子真是抬舉不得,早就該給他攆到下麵營頭裏麵去幹淨。
等到毛樂著大臉離開荷花苑,李鴻章望著恭敬的站在亭口的何長纓,猛然冷臉厲聲道:
“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妄自誹議朝廷大臣,真當沒人能治得了你?你就這麼缺銀子,我李鴻章,我北洋的臉子,都被你給丟到海外去了!”
一直沒敢正眼看何長纓的李經溥,還是用眼角的餘光偷偷的瞟了一眼父親嘴裏的‘兔崽子’。
很年輕的一個男子,皮膚微黑,想來是被外麵的日頭曬的,不過目光很明亮,即使自己用眼角偷偷的瞟過去,還是被他的目光給灼了一下。
何長纓正在偷看那個坐在李鴻章身邊的年輕女子,瓜子臉柳葉眉,肌膚白嫩細膩,身條婀娜窈窕,臀兒腰兒的股段線條柔和溫婉,胸脯兒微微的鼓起,不大但是很有韻味兒。
很清秀幹淨漂亮的一個女孩子,臉上帶著股淡淡的書卷氣,典型的水墨畫卷裏麵的簪花仕女範兒。
何長纓也感覺到了那個女子在用眼角偷瞟他,就有趣的正把目光給順了過去,耳朵裏就聽到李鴻章突然炸的吼了起來。
得,羅榮光你個老家夥,前兒還要把自個的大餅臉閨女送給我當媳婦兒,今兒就真的翻臉來告我的狀了!
祝你閨女以後找一個級無恥大色狼,上演姑爺玩丫鬟,姐憋屈的推丫鬟屁股的大戲。
何長纓一臉‘樸質’,一聲不吭的低著腦袋裝老實,心裏麵暗暗的腹誹著羅榮光這個多管閑事的老頭子。
“啪,啪。”
李鴻章氣的直拍桌子:“一百萬兩,你可真敢獅子大張口,你當張弼士是個什麼善男信女,你一張嘴他就沒二話的給你送銀子花,他傻還是你傻?”
“前兒緬甸的杜文艮,獻了一尊玉佛給老佛爺,父母祖父母得到了二品的浩封,我還要給他建‘樂善好施’的牌坊;陳謙善這些年6續捐款賑災山東,順,直隸萬兩白銀,這次和東洋人打仗,捐了一千兩銀子,朝廷就給了他一品的封典。”
李鴻章拿起煙袋裝煙葉,何長纓痞著臉連忙跑過去要幫忙,而李經溥也拿起了石桌上的火鐮要幫爹爹點煙。
“這事兒我來。”
何長纓笑著伸手去拿李經溥手裏的火鐮,一把就握住了人家姑娘家柔若無骨的芊芊手。
真軟,真涼,冰肌玉骨,自清涼無汗。
何長纓不動聲色的拿出李經溥蔥白玉指裏的火鐮。
“呀?”
李經溥那曾想到,這個男子居然大膽的敢在爹爹的麵前調戲自己,被電得手心肝嬌軀均是一抖,‘呀’的一聲,就失聲叫了出來。
她驚羞的抬頭望了何長纓一眼,正對上何長纓那對明亮的眼睛,心尖兒一麻,整張俏臉都紅透了。
亭子裏的幾個丫鬟都看得驚呆了,個個圓睜著雙目傻看著色膽包的何長纓,心想著這家夥難道腦子壞掉了,還是活的不耐煩了,居然敢在大庭廣眾之下調戲二姐!
他就不怕老爺一怒之下,現在就叫戈什哈將他捆出去,砍了他的腦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