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一起呐喊(2 / 2)

即使沈兆翱再怎麼一本正經的表情,眾人也都聽出了裏麵的意思揶揄。

“這是哪個頑皮孩子的塗鴉,?”

沈兆合的秀目就看到桌上的一張宣紙上麵,上麵歪歪扭扭目不忍睹的寫著一個名字,一句話,一行詩:

何長纓,

弱國無外交,

今日長纓在手,何時手縛長龍。

她走過去好奇的拿起來:“這字寫的也好奇怪,簡化了好多的筆畫。”

“噗呲——,”

沈兆翱笑著道:“這字就是出自《英靈祭》的何先生的手筆。”

“呀!對不起,我不知道。”

沈兆合頓時驚的手捂嘴,一張俏臉就羞得通紅。

“我不考慮別的,就衝他能寫出這本《呐喊》,他何長纓就當得起我一聲‘先生’。”

吳威揚不苟言笑的道。

“三哥,何先生又沒有請你看,你看不慣不看就是了,沒必要損毀何先生。”

陳世傑氣呼呼的瞪著沈兆翱,一臉的不高興。

“兆翱你想什麼?”

林雲瑜目光雪亮,炯炯有神的盯著自己的這個異姓兄弟:“他‘邀名’?他被捋了官衣以後,寫書走迂回,想借著咱們兄弟的肩膀往上爬?我知道你聰明機警,很多事情能一眼看出裏麵的本質,可那又怎麼樣?別人,我,威揚大哥,世傑就真的比你傻?”

“啪!”

林雲瑜把頭上的帽子甩在桌子上麵到:“就衝著這本《呐喊》,這篇《英靈祭》,隻要他何長纓真正的想為這個國家做一點有益的事情,做到他在《呐喊》裏的那樣‘挽狂瀾於即倒’;就像大哥的那樣,他何長纓就當得起你我這一聲‘先生’,我林雲瑜就不介意他拿著我的肩膀往上踩!”

“三弟,自從看了何先生的《呐喊》之後,到現在我都一直在想,國朝麵臨的這的確是三千年未有的大變局;朝廷花了這麼多的銀子,如此大的精力培養你們,不是讓你們來當看客,裁判的,而是國家需要你們去努力;去年司密特教官推薦你去德意誌軍校深造被你拒絕,我就深感可惜。”

吳威揚難得正色的望著沈兆翱道:

“你隻看到國家**,北洋內部任人唯親,所以就自怨自艾;就如何先生在書中的那樣‘要麼一起沉淪,因為看清所以墮落更甚;要麼冷眼袖手旁觀,如看一群鬼魅魍魎的醜在台子上演戲;要麼關上門窗,風花雪月當個尋章摘句的老雕蟲;卻獨獨不敢,不願,不屑去拚搏著把腳伸進水裏麵試一試,你連試都不敢一試,你怎麼知道沒有這種改變的可能,你又有什麼資格不可能?’”

聽著林雲瑜和吳威揚的話,沈兆翱臉上的輕慢慢漸漸的被嚴肅所替代,他很認真的點頭道:“大哥,二哥,我知道了,以後不會再犯這個毛病。”

隨著吳威揚重複著《呐喊》裏麵的話語,沈兆合的秀眼就變得越來越明亮起來,她急切的望著兄長沈兆翱道:“哥哥,這本《呐喊》出書以後,我也要一本。”

“這是應該的,每一個有理想,有抱負的少年中國裏的年輕人,都應該有這一本《呐喊》,並且和何先生一起為這個國家拚搏呐喊!”

陳世傑臉上露出一種神秘而神聖的光芒,斬釘截鐵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