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被堵在威海衛軍港裏麵的北洋水師,被東洋的聯合艦隊先用魚雷艇連續兩次溜進去,輕鬆鬆打沉了四艘軍艦,損失了一萬一千噸的噸位。
要知道在大東溝海戰之中,北洋水師損失的總噸位也不過九千噸。
接著,東洋的海6兩軍強奪劉公島,北洋水師全軍覆沒。
“我曹尼瑪!”
何長纓想著想著就頭疼的一臉沮喪,高聲怒罵著:“這仗除非神仙來了才能打贏!”
何長纓雙目無神的趴在床上想了又想,越想越失望,5萬對17萬,而且雙方士兵和軍官的整體軍事素養差距這麼大,後勤的差距東洋更是甩了滿清幾條街,根本就是沒有任何打贏的可能。
此時,在這個的,黑暗的屋子裏,似乎竟是無比的窒悶,悶的何長纓幾乎都快喘不過氣來。
難道隻能放棄,白來這一次,當一個看客,做一個隻管自家門前積雪的縮頭烏龜富家翁?
“哈哈哈哈——”
何長纓在黑漆漆的屋子裏放聲狂笑起來,笑的上氣不接下氣,笑的滿臉的淚水。
“假如一間鐵屋子,是絕無窗戶而萬難破毀的,裏麵有許多熟睡的人們,不久都要悶死了,——”
“然而幾個人既然起來,你不能決沒有毀壞這鐵屋的希望。”
昏沉沉間,何長纓的腦子裏不由得冒出來了這樣一段話出來,那是魯迅在《呐喊》自序裏麵的一段話,如同一道閃電在他的腦海裏劃過,驚顫的他渾身戰栗,熱血燃燒。
“你都嚇得試都不敢去試,怎麼可能會有希望?”
“你都嚇的做都不敢去做,怎麼知道就一定會沒有希望?”
“假如都像你這麼想,辛亥還會生麼?在一百年之後,華夏還會成為一個世界級的軍事大國麼?”
何長纓滿頭大汗,喃喃自語。
“夥計,夥計——!”
在黑暗裏,何長纓放聲大叫:“筆墨紙硯!”
“夥計,——”
“咚咚!”
“夥計,——”
“咚咚!”
“筆,墨,紙,硯!”
“咚咚!”
何長纓有若狂,拚命的在床上大喊大叫,拚命的用大手捶打著床板,泄著自己那無法言的顫栗情感。
“你瘋啦?嚎什麼嚎!”
一直在左廂三舍留意著這邊情形的薛迎春匆匆的推門走了進來,在黑暗裏怒衝衝的劈頭蓋臉的給了何長纓一頓數落:“昨夜你神經病一樣的鬧了半夜,還嫌不丟人,沒鬧夠是不?”
一看薛迎春走進來,想著自己這個身體原來的主人搞的那些狗屁倒灶的齷齪事兒,何長纓的氣死頓時就弱了,他陪心的低聲道:“能不能幫忙給我弄一套筆墨紙硯?”
“筆墨紙硯?”
薛迎春驚詫的提高了聲音問道:“你要那東西幹什麼?”
“我——”
何長纓感覺臉羞得有點紅,聲的怯怯道:“我想寫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