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自己的這個身體的原主人,似乎還真不是個東西。
“誰認賊作父,誰?”
“夫人,可是有采花賊進屋了?”
門外一片嚷嚷。
薛迎春的聲音越來越來響,周圍的房客隱約聽到話裏麵的意思,紛紛睡不下去了,都跑了出來圍在門外。
不是顧忌著裏麵是位女客,這些人早就一湧而入看個究竟。
“隻要你何長纓是個男人,我白花花的清白身子就是讓你睡了我也認了,可是,你——”
坐在床上的薛迎春,滿臉淚痕眼眸明亮的瘮人,猛然伸出右手直直的用手指指著何長纓,聲音裏充滿了鄙夷的不屑:“不是個男人!”
“嗬嗬,”
何長纓窘得無言以對,幹笑著道:“既然這樣就不要死了,要珍惜生命從長計議,何況你吊死在人家客棧這不是害人麼?你再好好想一想,畢竟生命誠可貴,愛情——嗬嗬,今晚喝多了,跑題了,我——”
“你沒有死?”
床上的薛迎春似乎猛然醒悟過來,現在屋外站了這麼多的人,這個‘鬼’居然還沒消失,還在話,那麼——?
她頓時圓睜著秀目,不敢相信似的又驚又怒的死瞪著何長纓,整個嬌軀都在簌簌抖。
“嗬嗬,”
何長纓僵硬的臉又是一聲無話可的幹笑。
“你沒有死?你怎麼沒有死?你居然沒有死?”
穿著白衣孝服的薛迎春傻傻的放下手臂,癡癡的自語:“你為什麼沒有死!”
何長纓感覺自己有些呆不下去了,本來好心進屋救人,結果——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
薛迎春突然抬起頭眼睛,明亮而狠毒的死盯著何長纓,咬牙切齒的道:“何長纓,你好毒!”
“呃——”
何長纓感覺自己現在跟這個女瘋子都沒法進行正常的語言交流,他心裏不禁有了退意,幹啞著嗓子道:“你先休息,平靜了以後,有事明再。”
完,何長纓就轉身挪步想盡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我要殺了你!”
何長纓的耳邊聽到薛迎春一聲嘶叫,就感覺身後一股風聲撲來。
這個女人是個瘋子!
何長纓心裏這麼想著,就趕緊把身體朝旁邊一側,結果腰間一道劇痛傳來。
“啊!”
何長纓疼的大叫一聲,連忙朝前一撲,慌亂的扭頭看去,隻見薛迎春披頭散,麵目扭曲,手裏麵擎著一把鋒利的剪刀。剪刀上麵正低著鮮血。
“臥槽!”
從到大沒受過傷的何長纓頓時又驚又怒,自己這是招誰惹誰了?
自從被秦偉那混蛋一棍子敲到滿清甲午年,先是在刑場被嚇了個半死,肩膀又挨了一刀子。
接著在牢房裏自殘,現在右手還包紮著白布。
自己好心救人,結果腰上又挨了這一剪刀。
何長纓一摸左腰,滿手的鮮血,又疼又怒的盯著薛迎春低吼道:“你瘋了麼?”
“對,我今就是瘋了,何長纓!我今要和你同歸於盡!”
薛迎春淚眼婆娑的大嚷著,猛地高舉起手裏的剪刀,朝著何長纓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