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來天才醫生的赫連雲,紮了三次針才找對位置,反常的拒絕了她回赫連家族的要求。
那一瞬間,夜萌萌不得不猜測著,是不是赫連絕真的出事了?
所以才把她送走,所以才那麼久沒有來看過她,就算她病了也沒有來。
還有小墨墨,那小家夥,最近也總推脫自己要訓練很忙,沒時間來看她這個媽咪。
意識到自己在不由自主的擔心他,夜萌萌真的覺得自己很賤。
明明被他強迫在身邊的時候,恨不得離他遠遠的,每天都在想著怎麼樣的逃離他。
她該認為自己是厭惡甚至恨著他的,恨著他的無理由強占。
恨著他毀了自己喜歡的男人,恨著他為什麼理直氣壯的插手她人生中的一切。
可是現在離開他了,她應該高興的,她該慶祝的。
可是為什麼她甚至會每天晚上想著他而不能入眠,為什麼每每度過一天,她就在心裏委屈。
委屈著都已經過去了那麼久了他怎麼還不來?
他怎麼還不來看她?
他怎麼可以不來。
怎麼可以不來看看她呢?
甚至隻是和她打個電話也好啊。
越這麼想著,夜萌萌就越覺得自己賤,自己神經病。
可是,那又有什麼辦法呢?
她不想這麼想的,可是她控製不住自己的思想,控製不住自己不去想他,想他為什麼說放就放,甚至不給她一個解釋就把她送到這個陌生的地方。
恨他為什麼要讓自己記住他,為什麼明明知道自己被他流放了,還是擔憂著他。
抱著這樣自我唾棄的想法,夜萌萌在自我厭惡的糾結中度過了五個月。
可是,整整五個月,赫連絕從始至終從未出現過。
一開始,夜萌萌或許還抱著些幻想與希望。
可是在漫長的等待與一次次失望中,每次迎來的人都隻有赫連雲一個人。
夜萌萌開始變得淡漠,已經開始學會了不再期待。
不會期待,便不會失望。
偶爾午夜夢回之時,夜萌萌會想起她第一次被赫連絕強硬吸血的時候,他在她耳邊說過的那句話。
他說:我要的,便不會再放手,若是真有一天放了,那麼便真是不要了。
深夜的她淚流滿麵,嚇壞了整晚守在她身邊的傭人。
傭人以為她身體怎麼了,手忙腳亂的撥打著赫連雲的號碼,安排著檢查。
赫連雲趕來,檢查了之後發現沒事鬆了一口氣。
給她喝了一杯加料的牛奶之後睡了。
看著她越補越憔悴的身體,無奈的歎了口氣,這麼久了,她的身體卻不見好。
他們更加不敢把老大的事情說出來,甚至怕小墨墨說漏嘴,任由小家夥苦苦哀求,都沒讓小墨墨來看過她。
他不是沒看見她經常發呆的樣子,不是沒看見她眼裏的期待一次次落空。
可是,有什麼辦法,他能怎麼辦?他上哪兒去給她把老大給找回來?
中午,又是一次例行檢查完畢,赫連雲看著夜萌萌麵前基本上沒有動過幾次的飯菜,不知道該從何開始勸慰她。
大哥失蹤的這段日子,她越來越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