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掃視一圈,遊輪上基本上不超過三十人。
僅僅三十幾人,能把這艘遊輪守到現在,如果裏麵被抓的人不是和自己有關係,赫連絕會毫不吝嗇的讚賞陸金懷。
不過可惜了,陸金懷動了最不該動的人,他必須死。
誰都知道,小墨墨是他和夜萌萌的命。
赫連絕把望遠鏡遞給奧瑞斯特,冷哼一聲。
“陸金懷不是說見我麼,怎麼現在躲著不敢出來了。”
奧瑞斯特懂他的意思,對著左邊全副武裝的人打了個手勢。
頃刻間,被包圍在中間的遊輪右下側出現了一個大窟窿,遊輪上的人朝著這邊放了子彈,這邊的人也不甘示弱。
瞬間,平靜的海麵上彈片嗖嗖的刮過,雙方進入了激戰狀態。
赫連絕進了艙裏,對於外麵的槍戰似乎沒什麼感覺,奧瑞斯特跟在他身邊,也不知道老大到底在想什麼。
別人不知道也就算了,他可知道那小墨墨可是先生和少夫人的命根子,先生現在卻一來,就讓人直接朝那邊開火。
這要是那邊的人直接把小墨墨拉出來當靶子,先生親自前來的這一趟,又還有什麼意義?
赫連絕麵色冷淡的看著視頻裏這段時間陸金懷遊輪的活動情況。
快進完了他們被圍困這段日子以來的視頻,盯著畫麵裏出現的陸金懷,看著手裏的資料,似乎是想起了什麼,眼眸瞬間危險的眯起。
資料上顯示,陸金懷的父母,上月在前往治療的途中,車毀人亡,一齊衝入海裏,屍首全無。
看來,陸金懷認為,是他動的手段。
歎了一聲,“真是不死心。”怪不得,想要他的命。
怪不得,不抓夜萌萌,卻抓了小家夥。
怪不得,會在她身上下手,引自己前來。
奧瑞斯特不明所以的看著赫連絕,不知道他想什麼。
“先生,您怎麼了?”
沒有回答奧瑞斯特的問題,“讓他們停手吧,陸金懷現在會出來和我談談了。”
奧瑞斯特沒多問,點了點頭出去了,很快,外麵停止了槍戰,又恢複了一片平靜。
若不是船上滿目的彈痕,會讓人誤以為剛剛發生的槍戰不過是幻覺而已。
右手無意識的摩擦著無名指上的男戒,嘴角帶著滿足的微笑,仿佛撫摸著她臉頰一般的溫柔。
沒看資料之前,他不明白陸金懷為什麼又卷土重來,趁著夜萌萌去考古隊臥底的時候,又出現在她麵前,本來有機會把人帶走,卻沒有動手。
現在,他終於知道了。
陸金懷的目的,不在是夜萌萌,而是他。
眼前的控製中心屏幕閃了幾次,再次清晰的時候,出現了一張滿是滄桑的臉。
明明不過三十的年紀,此刻臉上卻是早早的爬上的幾絲皺紋。
陸金懷看著屏幕裏衣冠楚楚的男人,依然如初見那般,睥睨天下的狠。
永遠冷血的麵容。
反觀自己,家族事業,都被他一手摧毀,而自己,為了躲避他的追殺,東躲西藏,夜夜不能安穩,每天過的連畜生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