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一眼浴室,據她這幾天的觀察,赫連絕是個潔癖狂魔,他洗澡,比一個女人還要墨跡。
至少需要半個小時以上。
來不及多想,夜萌萌輕手輕腳的下床,直接把藥瓶裏的水倒進床底下,然後拿著端起床頭櫃上她沒有喝完的水,倒了藥瓶裏的三分之二。
蓋上瓶子的那一刻,浴室的水聲突然停止,嚇得夜萌萌手一抖,瓶子差點掉在地上。
心髒快要跳出心口來。
好好的把藥瓶歸位,迅速的無聲跳進床上。
被子都還沒來及拉好。
浴室的門哢嚓一聲,被男人從裏麵拉開。
緊接著,男人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她沒有蓋著被子,緊閉著雙眼,緊張的要死。
卻要努力的控製住自己的呼吸,動也不敢亂動。
裝作被子是自己睡覺不老實,給踢掉的。
她剛剛的動作太匆忙,發絲狂亂的拂在臉上,癢癢的,像千萬隻小蟲子在自己臉上亂爬一樣的難受。
但隻要一想到赫連絕若是發現了,自己將要再次變成什麼也不知道的傀儡,還可能會變成白癡。
她才不要當生活不能自理的白癡!
這麼想著,抑製住了她伸手把發絲撩開的動作。
赫連絕站在床邊,幽暗的月光從落地窗的縫隙裏灑進來。
落在他刀鋒般俊美的五官上。
臉上麵無表情的盯著床上的女人。
他記得,剛剛進去的時候,她睡著的樣子,不是這樣的。
現在連被子也沒有蓋著,頭發亂糟糟的撲在臉上,床上亂的不成樣子。
高挺的鼻梁兩側上方,劍眉顰起,視線又移到他放置藥物的地方
藥物沒有少,位置也沒有變化。
修長有力的指節捏著眉心,再度放下賴,恢複成冷然的模樣。
或許,隻是他想多了。
沒有上床,係好浴袍的帶子,高大的身軀陷進柔軟的沙發中。
赫連絕單手撈起注射針,在慢悠悠的拿過桌上的藥瓶扭開,注射器伸進去,抽了一管的藥物。
鋒利的針尖,在月光下,閃著幽冷的光芒。
配著男人麵無表情的一張俊臉,就像一個無情冷酷的殺手一般,無端讓人心生恐懼。
夜萌萌躺在床上,明明沒有看到任何的動作,不知道他此刻正在做什麼。
但是渾身犯冷。
她想要拿被子蓋住自己,抑製冷氣,可理智告訴她,不能亂動。
她現在就像砧板上的死魚,任人宰割。
男人的腳步聲由遠及近。
床邊陷落的一大塊。
她順勢朝著那個陷落的方向落下去。
頭磕在男人堅硬的腹部地方。
鼻子上的疼痛,讓她借勢有理由的假裝被他吵醒了過來。
無辜的睜開雙眼,迷迷茫茫的看著舉著針筒的他。
瞌睡瞬間被嚇醒了的樣子。
“赫連絕,你想幹嘛?”
抱著被子,理所當然的遠離逃跑。
可是床再大,怎麼能逃得過男人的動作迅速。
在她要跳下床的那一刻,赫連絕的大手,迅速握住她小巧玲瓏的腳腕。
輕輕的一扯,夜萌萌就像斷了翅膀的蝴蝶一般。
迅速的墜落,倒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