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勇,又去哪裏喝酒了?”方朝陽問道。
“一家店,心情鬱悶,一個人就容易喝多。”尚勇點起一支煙。
“因為六二五碎屍案吧?”
“媽的,還能是別的事情嗎?局長親自找到了我,讓我負責此案的偵辦,擔任專案組組長。談何容易,二十年了,還有什麼痕跡不能抹掉。”尚勇歎氣道。
“這件案子,如果真是商再軍所為,公檢法都逃脫不了幹係。”方朝陽道。
“你還好,那名法官已經沒了,可是,我這邊……”
“涉及到你的熟人?”
“熟的不能再熟了,我們的副局長劉向暉,當時坪山鎮派出所的民警,就是他負責審訊的。”尚勇道。
“我這邊也不樂觀,那名法官雖然沒了,當時,苗澤臨院長還在,老人家還寫了一本書,不知道上麵是否有這個案例。”方朝陽道。
“但願商再軍是信口開河,不然,我將來都不知道該怎麼麵對劉局。”尚勇道。
方朝陽給尚勇泡了杯茶醒酒,自己又泡了一碗方便麵,當成了晚飯。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苗伊案還沒查出眉目,二十年前的一樁案子,卻又被翻了出來,尚勇的壓力非常大。
這時,方朝陽的手機響了,是海舟打來的。
“朝陽,大勇在你那裏吧?”
“在呢!”
“好,我馬上過去。”
掛斷電話,方朝陽笑道:“舟馬上過來,咱們三個臭皮匠,又聚在一起了。”
“她倒是很了解我。”尚勇嘟囔道。
“心情煩悶,最好的辦法,就是找朋友疏解。”
“也是,我第一時間就想來你這裏,雖然,你是個不講情麵的朋友。”尚勇終於笑了。
喝了一杯熱茶,尚勇的精神頭好多了,方朝陽問道:“怎麼沒馬上提審商再軍?”
“這個混蛋,回到拘留所之後,聲稱頭暈惡心,倒頭就睡,看他精神狀態不佳,我怕鬧出刑訊逼供來,還是等明吧!”尚勇道。
“他在拖延法庭判決。”方朝陽認真道。
“這是一定的,二十年前的案子,還不知道查到何年何月才能出結果,他倒是還能多活一段時間,混蛋,殺人惡魔,死不足惜!”尚勇氣憤地罵個不停。
“明我會仔細閱卷,看看當初的判決,是否真出了問題。”方朝陽道。
“那個時候,刑偵手段還不夠先進,主要靠口供,這裏麵很可能有水分,當然也有急於破案的可能性。據我所知,劉局就是因為及時偵破此案,立功後才獲得高升的。”尚勇的語氣裏,帶著些無奈。
“照這麼,裏麵真可能有問題。”
“朝陽,不瞞你,我真希望商再軍是信口開河,這個案件,牽扯麵太大了,會讓公檢法失去公信力,難以承受啊!”
半個時後,海舟風塵仆仆地走了進來,手裏還拎著快餐打包袋。
“舟,還沒吃飯啊?”尚勇問道。
“我在家裏吃過了,我猜,以朝陽的性格,一定沒吃飯,順道給他買了一份。”海舟哼道。
“偏心啊,你就知道關心他。”尚勇抗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