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勇,你擔心個毛,身正不怕影子斜,錄像都有吧?”方朝陽問道。
“當然有啊!隻是審訊時間長了一些,持續了差不多一。”尚勇氣哼哼道。
“這個沒問題。”
“朝陽,人我抓了,事兒就在這兒擺著,怎麼判就看你們了。我以普通公民的身份跟你句話,商再軍這種人不配活在世上。”
嘟嘟嘟,尚勇掛斷了電話。
吃過午飯,大家稍稍休息了下,下午一點,繼續開庭。
沙自強夫婦並沒有出現在法庭上,而法院大門外,卻聚集了更多的媒體記者,無非想要得到個爆炸性新聞。
萬一,商再軍被判防衛過當,那將會顛覆之前的所有猜測。
方朝陽卻非常確定,絕不會發生這種情況,商再軍的表現,不過是故意混淆是非,他瞧了公訴人,也瞧了法庭。
商再軍再次出現在被告席上,表情一如既往的淡定,嘴角還掛著輕蔑的微笑。
雖然進行不公開審理,但是,旁聽席上卻坐滿了人,大家都想第一時間知道,法庭會對這起案件,做出什麼樣的判決結果。
“公訴人,請繼續詢問被告。”方朝陽道。
檢察員李春雷起身,不急不緩地問道:“被告人商再軍,涉案凶器,那柄長達三十公分的剔骨刀,是你從富民農貿市場的肉攤上偷來的,可有此事?”
“沒有,我從不偷東西,刀是那個女孩帶來的。”商再軍道。
“如你所,受害人沙梅子將刀藏在什麼地方?”
“胸罩中,當時發生關係,也沒脫上衣。”
“她當時穿著運動裝,非常貼身,如果藏著三十公分的剔骨刀,應該很容易發現。”李春雷比劃了一下長度。
“我承認,當時懷疑過裏麵藏著東西,她也不讓我摸那裏,但色膽包,還是做了。”商再軍振振有詞。
“你撒謊,受害人沙梅子的胸前,明明有多處外力造成的瘀傷。”李春雷憤怒地拍了一下桌子。
“那是刀子碰的。”商再軍梗著脖子強。
“公訴人,詢問下一個問題。”方朝陽製止道。
在方朝陽看來,這種詢問毫無意義,商再軍就是在胡攪蠻纏,他的話,不可理喻,法庭也不會采信。
商再軍露出一抹得意之色,他大概覺得,自己將公訴人駁斥的隻剩下了憤怒。
“被告人商再軍,你是否記得,一共在受害人沙梅子身上,捅了多少刀?”李春雷繼續發問。
“不記得,隻記得爭搶得很激烈。”商再軍道。
“我來告訴你,一共十七處傷口,五處致命傷。”李春雷道。
“可能也有她自己紮的。”
“被告人,描述一下當時的情況。”
“不記得了!”
“被告人,必須回答。”方朝陽冷著臉道。
“好吧,我,她拿出刀來,威脅我寫欠條,我就跟她搶,並且把她推倒。我有嚴重的抑鬱症,為了省錢給孩子們上學,很久沒服藥了。當時出現了幻覺,就覺得麵前是個披頭散發的女鬼,我奪過刀子,拚命地往她身上刺,女鬼終於倒下了。”商再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