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了這一幕，劉慧始料未及，後悔不該喊出法官兩個字，她插口道：“沙先生，請節哀，男人應該堅強些，你應該回家多陪陪孩子的**。”
“她精神出了問題，整拉著我要女兒。也怪我，那晚光顧著看球賽，都沒聽到孩子打來的求救電話，要是早點發現，早點送進醫院，也許還有救活的希望。”沙自強無比自責。
“沙先生，很快就要開庭了，要打起精神來，相信法律，相信合議庭。”方朝陽道。
“我聽，商再軍的女兒他是精神病？”
“那不是免死金牌。”
“唉，會不會也像苗伊案一樣，久拖不決？”
“兩個案子不能放在一起比，苗伊案很複雜，牽扯人員很多。”
沙自強沒再糾纏，默默走開，到了門口，突然轉身跪倒，重重地磕了三個頭，這才又起身離去。
方朝陽看著他的背影，久久不語。劉慧歉意道：“朝陽，這，沒想到啊！都什麼年代了，還磕頭。”
“我不是舊社會的青大老爺，也受不起，可是……”方朝陽不下去了，內心卻也理解，誰家攤上了這種事兒，也無法保持淡定，內心之中，恐怕隻有複仇的火焰。
“走吧，我陪著你，多看看，多轉轉。”劉慧道。
收拾起被打亂的心情，方朝陽跟劉慧一道，在展廳裏欣賞書法，很快就看到了他寫的那幅《滿江紅》，應他之前的要求，下麵多了個標簽，非賣品。
“朝陽，你也太實在了，我接觸的書法家，哪個不想把自己的作品換成錢。”劉慧道。
“如果是兩年前，我也非常願意，那也是體現書法家價值的一種方式。現在不行了，稍微一鬆口，書法就能換來大把的鈔票，不但會淹了我，也會弄髒了法律。”方朝陽道。
“得也是，我聽，有人會用藝術品送禮，效果還非常好。”
“嗬嗬，別拿我的作品就行。”
“其實，姐也很好奇，苗伊案到底是什麼情況，滿網都這個。”劉慧低聲問道。
“檢察院比我更清楚，我想，他們也不想提前透露吧！”方朝陽委婉地拒絕了答複。
“幕後主使者，楓林晚！”劉慧神秘道。
“從哪兒聽的？”方朝陽立刻敏感起來。
“我的一個國外朋友，他在微信上轉給我的消息，其實，我也不信，劉總看起來也不像是壞人，雖然愛跟女士開玩笑。”
“劉秘書長，你把那個消息轉給我看看。”方朝陽道。
“沒問題啊！”劉慧爽快地答應，拿出手機，兩人相互加了微信。
“哈哈，長歌在路，這網名太文藝範了。”劉慧爽朗地笑道。
“你的網名更文藝，馨香滿室。”方朝陽讚道。
“我手機上的照片太多了，回去翻翻，再發給你。”
“也不著急，這種沒來源的信息，您最好也別信。”方朝陽提醒道。
就在這時，方朝陽看見兩個熟悉的身影走進了展廳，連忙迎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