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抽煙沒關係。”
“就抽一支，快點。”
方朝陽不情願地遞過去一支，還給點著，海舟抽了一口，咳嗽了幾聲，這才接著講跟劉建設一起吃飯的過程。
劉建設也認定，苗伊的死不會表麵看起來那麼簡單，裘大力肯定是被雇凶殺人。
他懷疑苗伊行賄官員，以達到收購第一百貨的目的。一億的價值太低，第一百貨在東安市也算是商業標杆企業，品牌的價值都不止這個數。他還，苗伊雖然得好聽，接管債務，接管員工，誰知道得手之後，到底會不會履行承諾？
“行賄官員這種話不能隨便，要有真憑實據，苗伊人都死了，再潑髒水就不應該了。”方朝陽道。
“總之，劉建設認定，一億的收購價值跟明搶沒什麼區別，鳳舞九集團成立時間不長，財務狀態也談不到多好，發起收購行動，背後一定有人支持。”海舟道。
“要支持，首先就是國資委那邊。”尚勇道。
這話立刻讓方朝陽敏感了，不由道：“莊誌奇是彭薑的舅舅，我跟他接觸過幾次，騎自行車，吃方便麵，不像能被賄賂的。”
“哼，是不是裝的，我不清楚，但劉建設，第一百貨公司幾次融資，都在國資委那邊卡住了，**不過，他也不願意總是厚著老臉向財政要補貼。”
“也許，是國企的製度，限製了很多事情吧！”方朝陽含糊道，心裏卻對莊誌奇打了個大大的問號，回頭想想，上次一起吃麵，莊誌奇的話不但有所側重，也有所隱瞞。
“我覺得，劉建設對苗伊死因的一種推測，值得我們關注一下。”海舟踩滅了煙頭，很認真地道。
“來聽聽。”方朝陽道。
“苗伊為了得到第一百貨，給人行賄，結果失敗了，可能手裏握著對方收受賄賂的證據，想要把錢要回來。結果，引來了殺身之禍。”海舟道。
僅僅是推測，就讓方朝陽倒吸一口涼氣。但是，案情沒有徹底明朗之前，這種推測也不乏存在的可能。
“如果這樣，案件就太複雜了，警方的作用隻是一部分，可能還要驚動反貪局。”尚勇道。
“這一定是個大案，窩案，堅決要一查到底。”海舟凝重道。
“嘿嘿，當初你還想盡早結案呢！”尚勇笑道。
“別這麼，彼一時彼一時，以前我跟朝陽還不話呢！”海舟又朝著尚勇瞪眼睛，尚勇連忙擺手，喊了聲海哥威武。
屋內的煙味太濃了，方朝陽起身，打開了窗戶，回頭又去冰箱裏找到昨買的水果，切了果盤，放在茶幾上。
“二位，種種可能都存在，但讓我最感到不解的是，如果殺害苗伊是精心籌劃的，那麼，他們選擇裘大力，還有朱紅麗這樣的普通人，是不是太草率了？”
“這話有道理，他們總盯著裘大力，確實很奇怪。”海舟沒有反駁。
尚勇一邊吃水果，一邊道：“根據我查案的經驗，很多罪犯在行凶前，都會預備幾套方案，讓裘大力去殺人，或許隻是方案之一。而裘大力的身份，恰恰讓絕大多數人，不會去懷疑背後隱藏著大人物。”
“真讓人後背直冒寒氣啊！”方朝陽感慨道，假如真存在這樣的一個犯罪群體，哪來的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