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走前,他拿著村支部的電話,通知附近村鎮的派出所,一旦發現錢有寧的蹤跡,立刻進行抓捕。
“朝陽,你怎麼在這裏?”尚勇這才問道。
到了這個時候,方朝陽也不想隱瞞,道:“我在這裏捐資建了一所學,每逢周六周日,就過來陪孩子玩。”
“你這境界,我是趕不上了。”尚勇由衷地道,隨後又改了口風,“當然了,咱也沒你有錢。”
“狗嘴裏吐不出象牙!”兩人不見外,方朝陽不客氣捶了一拳,又道:“其實,主要原因,就是休息日太悶了。”
“拉倒吧!有女友還有前女友,你要悶,我們這些光棍該找誰理去?走吧,一起回去。”尚勇道。
“我還答應上午陪孩子們打籃球呢!”
“下次吧,錢有寧不知道藏在什麼地方,手裏還有菜刀,你一個人走山路太危險。”尚勇道。
方朝陽沒有堅持,向劉老師父女打了聲招呼,跟尚勇一起離開。
“薑知道這件事兒嗎?”路上,尚勇打聽道。
“上周我帶她來過,她還給孩子體檢。”
“這就對了,實話,我要是女的,知道你背地裏做了這麼多事情,肯定早跟你分了。”
“搞清楚沒有,捐建這所學,是在認識薑之前。”方朝陽皺眉道。
“那捐給裘大力兒子的三十萬呢?你還以舟的名義給的,先不打比方我要是女的,你,你要是女的,會不會生氣?”尚勇大咧咧道。
這個問題,方朝陽不知該如何回答,半晌才道:“大勇,不瞞你,可能之前太窮了吧,我在金錢方麵,也有很強的控製欲,怎麼花錢,不想被別人幹涉。”
“沒錯,我們上學那會兒,窮得就像是狗。”
“這比喻可不恰當。”
“很恰當,整用鼻子嗅來嗅去,嘿嘿,我可不少偷拿舟的零食。對了,你那時候得了獎學金,屁顛屁顛地都塞給海舟,有點時間也都去陪她,怎麼到了彭薑這裏,就非得保持獨立了呢?”尚勇笑道。
“什麼話到你嘴裏就變了味兒,我要是跟彭薑為這事兒吵架,肯定是你挑唆的!”方朝陽皺眉道。
走過長長的山路,方朝陽回到了停車的地方,打了聲招呼後,正要開車離開。尚勇卻沒有坐警車,過來讓方朝陽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由他來開車。
“你這是幹什麼?”方朝陽問道。
“你那體格,不配做男人!熬了一晚上,肯定累熊了,還是我來開車更安全。你我哪點比你差,高大威武有男子漢氣概,怎麼女孩子都喜歡你這種的呢?”尚勇故意道。
好心卻沒好話聽,不過方朝陽的心頭升起一股暖流,這是多年沉澱的友誼,才會這樣為朋友考慮。他也沒堅持,挪到一邊,閉上了眼睛。
車子一路顛簸,方朝陽卻在車上睡著了,醒來的時候,已經到了區單元門的下方,身上還蓋著尚勇的警服。
“大勇,上去坐坐嗎?”
“不去了,局裏的車還在外麵等著呢!”
完,尚勇拉過警服穿好,下了車,大步離開區。方朝陽收好車鑰匙,疲憊地回到家裏,還是很困,倒在床上又睡著了。
夢裏,他一直在追趕錢有寧,突然,錢有寧停住了,回頭衝過來,舉起了手裏雪亮的菜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