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勇,你這是有罪推論,辦案方法並不合適。”海舟皺眉道。
“特殊情況,特殊對待,再了,我也沒揍他啊!”尚勇道。
“接著,坦白了什麼?”
“林誌剛是真怕了,他聽到苗伊要過來,就打電話告訴了一個人。”
“誰?”
“朱紅麗!”
“這不對,朱紅麗不過是酒吧服務生,為什麼要謀害苗伊?”方朝陽道。
“別著急啊!”尚勇擺擺手,“朱紅麗這女人也是真該死,據林誌剛交代,一次在酒吧喝醉了,就跟朱紅麗住在了一起,還被拍了照片。”
“朱紅麗用這個要挾他?”
“對,威脅發給林誌剛的媳婦,為此,林誌剛前後拿了十萬塊錢,也沒能擺脫朱紅麗的糾纏。最後,朱紅麗告訴林誌剛,苗伊欠她的錢,什麼時候苗伊去醫院,就給她打電話,好去堵著要錢,跟林誌剛的事情就一筆勾銷。”
“男人啊,一定要潔身自好,這就是個鮮明的例子。”海舟插口道。
“這是朱紅麗設套。”方朝陽道。
“蒼蠅不叮無縫蛋。”海舟翻了個白眼。
“好了,聽我接著。”尚勇道,“後來,苗伊在醫院門口出了事兒,朱紅麗也聯係不上了,林誌剛這才察覺事情不對,心裏很慌張,所以,就組織了個百萬簽名。也不是為了公義,他的想法很簡單,隻要裘大力被判死刑,這一頁就徹底翻過去了。”
“如果能證實朱紅麗買凶殺人,林誌剛就屬於脅從犯。”方朝陽道。
“現在還證明不了,隻能讓林誌剛先回家去,他這種情況,多半都會無罪釋放。”尚勇道。
“要看朝陽法官如何量刑,脅從殺人,性質嚴重,即便不被收監,緩期還是逃不掉的。”海舟道。
“幕後的這些人太狡猾了,朱紅麗這個關鍵角色,卻被他們給除掉了。”方朝陽未免有些遺憾。
“案情很複雜,朱紅麗背後一定有指使者,都是裘大力這個混蛋,死活不開口,讓我們浪費了不知道多少時間。”尚勇罵道。
“朝陽,我有個想法,正想跟你商量。”海舟認真道。
“這麼客氣,我還真不習慣。”方朝陽笑道。
“別裝了,談正事兒。”海舟擺手,“檢察院這邊壓力山大,我想,隻要能證明此案是買凶殺人,就對裘大力提起公訴。”
“我覺得可以,到時候,以朱紅麗為新的案情**,繼續追凶。”方朝陽答應道。
“想法不錯,但是,怎麼才能撬開裘大力的那張嘴?”尚勇對此都快沒了信心。
“還是從他的身邊人入手,我準備明去省醫院,再去會會秋月娥。”海舟道。
“舟,千萬不要難為孩子。”方朝陽忍不住又提醒,她跟尚勇一樣,都是急脾氣。
“別嘮叨,我有分寸,這背後還有很多疑點,為什麼選擇裘大力?誰知道他的兒子患病急需錢?還有,裘大力怎麼就掉進了朱紅麗設下的圈套裏?究竟被灌了什麼迷魂湯,到現在還堅持不開口?”海舟不耐煩道。
“我大致能猜到,為何選擇裘大力。”方朝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