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朝陽覺得,尚勇也沒實話,注射產生的毒癮,恐怕已經達到了深入的階段,想要解除,必須要承受難以想象的折磨。
想到這些,方朝陽竟然發現,嘴角流出了口水,不由罵了一句,用紙巾擦去,鬱悶地點起了一支煙。
到底不放心,方朝陽起身鎖上了房門,這一晚還好,睡得還算踏實,直到海舟的敲門聲將他喚醒。
“朝陽,你還好吧?”海舟問道。
“沒問題的,我去送你上班吧!”方朝陽整理著衣服。
“不用了,你又不喜歡呆在檢察院裏,在外麵也不安全,快去吃早飯吧!”海舟輕聲道。
方朝陽也沒堅持,出去吃了早飯,周玲免不了詢問發生了什麼,但海舟示意方朝陽,不要出去。
海舟走後,方朝陽振作起精神,又拿起了毛筆。
康複需要鍛煉,寫書法是他最大的愛好,不能因此失去了。
一個上午,方朝陽都在埋頭練習書法,手抖的症狀好多了,但頭疼依然持續著,隻能當做這種疼痛不存在。
晚飯時,海舟了一件事,莊誌奇已經移交紀委那邊,對方表示非常不滿,會進行重新調查。
“他們表現得太敏感了!”方朝陽道。
“這種敏感很奇怪,好在有莊誌奇簽名按手印的材料,那邊怎麼折騰,也翻不了案。”海舟道。
“案件還要抓緊進度,否則,還不知道會發展成什麼樣子。”方朝陽歎氣道。
“太複雜,已經夠努力了。”海舟道。
“我當然清楚,但現在看來,有些人就想截止在目前的這種狀態。”
海舟沒話,心裏也是這麼認為的,暗流洶湧,前赴後繼,不能想象,到底是誰在背後潛伏著,影響著一些人的判斷。
“連奎還沒有交代?”方朝陽問道。
“沒有,死扛著呢,強調他跟扶霞隻是認識而已,其餘的一個字都不想多,一點鬆動的意思都還沒有。”
“他很清楚,如果多了,可能危及家人的安全。”
“許守行也是這麼想的,但最終還是放下了這份顧忌。”海舟哼道。
“我猜,許守行忽然明白了一點,他掌握的證據,足以讓幕後者不敢輕易采取行動,否則就全部兜出來。”
“也許吧,目前看來,他比連奎知道的還多。”海舟道。
“劉雨來怎麼樣了?”
“取得了重大進展,他終於承認,三年前槍殺了韓賴俊,交代了埋屍地點,非常特別。”海舟道。
“應該是個很明顯的地方,卻沒人注意到。”方朝陽道。
“靠譜,就是左飛虎留下的大坑。”
“膽子可真大,那裏距離前進村很近的,很容易被發現。”方朝陽也感到詫異。
“劉雨來,屍體就埋在大坑十五米深的邊上,用一堆石頭壓著,那些正好下大雨,大坑裏積水越來越高,將埋屍地點淹沒了,大勇正帶人去打撈,估計會被惡心壞了。”海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