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把錢存到了這張卡上啊!”莊誌奇不解地問道。
莊誌奇顯然是沒聽懂,孟嘉任解釋道:“我們想知道,五千萬不是個數目,你是怎麼帶到銀行去的?”
“哦,我把錢裝進袋子裏,騎著自行車,分了幾十次,才把錢全部都存進去。”莊誌奇道。
“這個過程中,你的家人沒有參與嗎?”
“沒有,他們根本不知情,錢存完了,我把保險櫃也都賣了。”
“賣給了誰?”
“收廢品的,虧了差不多一萬。”莊誌奇露出很心疼的樣子。
“為什麼選擇賣掉?”
“誰家地下室放著那麼多保險箱,隻用來裝文件也沒人信。我還是怕有偷闖進去,還得再敗露。”
方朝陽都替莊誌奇感到悲哀,收了這麼多錢,卻沒有享受過,隻是像個守財奴一樣,放在保險櫃裏看著,到頭來,還是落入了法網。
有理由相信,莊誌奇就是很喜歡吃方便麵,這倒像是真的,是曾經的貧困留下的習慣。
五千萬的來源終於搞清楚了,但在扶霞沒有被抓捕之前,真正的來源還不清楚,懷疑是連奎提供的。
提問還在繼續,孟嘉任繼續問道:“現在一下炒股的事情吧,怎麼就能賺這麼多錢?”
“看行情啊!股票這玩意,運氣好,賺錢就是一夜之間。”莊誌奇含糊其辭。
“莊誌奇,不要再隱瞞了,你隻買了鼎順集團的股票,而且,每次都能準確地從低點進入,高點拋出,是不是有人給你提供了內部消息?”
莊誌奇沉默了片刻,還是下定決心坦白,“這個思路是扶霞告訴我的,錢能生錢,也是她,向我推薦了鼎順的股票。”
“什麼時間,在什麼情況下,她給你提供了這個想法?”
“三年前吧,我和她在百泉大酒店開房,當晚聊了很多。”莊誌奇道。
“我認識他,也是榆樹鎮出來的,後來混得很好,鼎順集團的當家人。”
“私人之間,你們有沒有接觸?”
“有,去百泉市開會的時候,一起吃過幾頓飯,僅限於此,聊得都是他想在東安市投資的事情。”
“你們之間,沒有利益輸送嗎?”孟嘉任問道。
“沒有!我隻收過扶霞的錢。”莊誌奇搖搖頭道。
“還是那個問題,誰給你提供了內部消息,讓你炒股能夠賺錢?”
“還是扶霞,何時買進賣出,都是她告訴我的。”
“她已經給了你五千萬,為什麼還要對你這麼好?”孟嘉任的眉頭皺起,扶霞的這種做法,非常奇怪。
“是我耍了個心機,我,會找機會離婚以後娶她,也許她信了吧!很願意幫我。”莊誌奇道。
“還有別的事情,都出來吧!”孟嘉任根本不信。
莊誌奇撓了撓頭,又顯得非常猶豫,最終還是承認道:“我剛才沒謊,但我們還有個約定,那就是,除了那五千萬還給她,炒股所得,一人一半。”
“按照你的,是不是可以理解,那賬戶上的八千萬,都該是扶霞的了?”
“是,我以為都給了她,就可以脫清淨了。隻是後來,她突然就消失了,再也聯係不上,錢也砸在我的手裏。”莊誌奇懊惱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