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此,聞多析知無不言,帶著極大的不滿,子虛烏有的一筆巨款,竟然被人一直索要,甚至對簿公堂,簡直就是大程洗不掉的恥辱。
大程本來就蒙受了巨大損失,鼎豐的這種做法,無疑是想再補上一刀。
“聞董,再法庭上,你過,前進大廈是市裏扶持的項目,我不太相信,這是你的口誤。”海舟直言道。
聞多析臉色有些難看,半晌沒話,方朝陽道:“聞董,左飛虎的案件已經審結,我相信,即便他上訴,也改變不了判決結果。”
“好吧,我就談一下這件事,也是第一次起。”聞多析終於點頭道。
海舟還想什麼,卻看到了方朝陽製止的眼色,先不要跟扶霞的案子聯係起來,否則,聞多析可能就不會再了。
“左飛虎聲稱,左榮琿市長是他的堂叔,不太準確,那時,左榮琿還是副市長,主管常務工作,三年後擔任我們市的市長。”聞多析道。
“檢方調查過,左飛虎在撒謊,他根本就沒有堂叔。”海舟道。
“當時,我給左市長打過電話,詢問左飛虎所親屬一事是否屬實,他沒是,也沒不是。隻是強調,如果覺得項目可以,投資公司自行決定是否投資,市裏也可以考慮立項,帶動前進村的發展。”聞多析到這裏,點起一支煙,悶悶地吸了一口,又給方朝陽也遞過來一支。
“左市長的話,影響了你的決定?”海舟詫異道。
“領導的話總是有深意的,不會直接透,我可能是真的理會錯了,以為市裏知道此事,還決定立項,才大膽投資左飛虎的項目,結果卻是自作聰明,鬧了一地雞毛。”聞多析道。
“聞董,恕我直言,這個錯誤可不。”海舟道。
“也是左市長幫著話,組織上才隻給了我一個警告處分,我當然要更加努力,好在大程後來的發展,不負眾望,算是挽回了一些顏麵。”
“聽起來,你和左市長的關係不錯。”
“有些私交而已,絕沒有權錢方麵的關係。”聞多析立刻敏感否認,又:“你們也知道,他的發展相當順利,副市長,市長,兩年前調任省裏,擔任發改委主任,才五十一歲,還能繼續高升,實話,以前還能喝茶聊,我現在即便想聯係,都覺得夠不上了。”
“手握項目審批大權,的確,無論哪個市的領導,都要對他客氣幾分。”海舟道。
“就是這麼個情況,總之,投資左飛虎那個大騙子,是我的失誤,無論何時,都要承認這一點。”聞多析道。
“聞董,岑方在跳樓前,有沒有跟你聯係過?”海舟問道。
“真沒有,相反,我之前還安慰過他,事情既然已經發生,多想措施彌補,他也是壓力太大,那可是一億八,作為主要責任人,很難承受。”聞多析道。
“他死了,可是你給添了不少麻煩。”
“沒錯,我到現在都不明白,他為何簽了那個收下鼎豐一億的收據,留下了一筆糊塗賬。還有,他跟那個扶霞,到底是什麼關係。”起這些,聞多析又氣不打一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