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朝陽喝了口茶,半晌沒話,聽起來非常奇怪,不知道皇甫生到底想要表達什麼意思。
“朝陽,我這個人有些自負,來到東安後,欣賞的人隻有兩個,一是苗伊,那是個好孩子,漂亮大方,待人有禮,對時尚界非常有眼光,再就是你,穩重帥氣,才華橫溢,而且富有正義感。”皇甫生道。
“多謝先生的賞識,請明吧!”方朝陽道。
“離鍾表廠集資事件遠一些,我這麼,絕沒有威脅你的意思,千萬別多想。”皇甫生道。
“還沒到上法庭的程度,本來就跟我無關。”
“可你也參與進來了,可以理解為,你跟舟的戀人關係。”
“合謀套取國家撥款,不用我多,先生也知道其中的利害吧!”
“哪來的合謀?投資獲益,雖然利息高,不受法律保護,也不會牽扯刑事吧?”皇甫生反問道。
“先生如果這麼理解,我無話可。”
“朝陽,這不止是深水區,而是萬丈深淵,非常危險。”
“我隻相信,法律麵前人人平等,不管背後牽扯誰,都不要妄想逃脫,賬,一定要算的,或早或晚。”方朝陽堅定道。
“有人前麵哭,也有人背後笑,這個世界上,從來就沒有絕對的公平。”皇甫生道。
“追求公平正義的腳步,從不會停止!”
“祝你們成功,真心的,但不好意思,在我這裏,沒有什麼線索可以提供。”
“先生保重身體,再會!”
方朝陽起身告辭,也不想多停留,從今的談話裏,不難聽出來,皇甫生知道集資案的內情,是參與者之一,而他卻選擇了隱瞞。
交上那筆利息,皇甫生想要自保,至於找方朝陽過來,他也深知海舟做事執著,很希望能夠就此不再追查。
至此,皇甫生並不願意過多提及他人他事。
集資案的背後操縱者,一定是個大人物,讓許多人都感到畏懼,包括皇甫生,也包括莊誌奇、連奎等人。
在方朝陽看來,這些人畏懼的主要原因,是即便出來,也無法撼動其根本,反而會給親人帶來數不清的後患。走到今這步,他們已經沒有什麼共同利益可言了。
晚飯時,海舟疲憊地回來了,警方搜查了安鴻雁的辦公室,拿走了許多物品,包括筆記本電腦,正在進行分析,爭取能發現命案的重要線索。
“舟,下午我去見皇甫生了。”方朝陽如實道。
“那個老狐狸,今把非法所得的利息上交了,卻不肯別的。”海舟忍不住罵道,又疑惑地問:“他找你幹什麼啊?”
“喝茶!”
“扯,這個節骨眼上,他哪有心思,透露什麼沒有?”海舟急迫道。
“讓我離鍾表廠的集資事件遠一些,太危險,前麵是萬丈深淵。”方朝陽道。
“哼,他們是怕了!”海舟哼聲道,又:“他還真是瞧得起你,事情到了這種程度,就算你放棄,檢察院怎麼可能放棄追查,除非徹底關門,不管牽扯誰,也絕沒有那麼大的勢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