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芽兒忽然聽見公爹當著滿座賓客說出這樣的話來,羞得滿臉通紅,頭恨不得埋桌子下麵去。
滿座客人都看著淩洪偉,然後又看著淩少川和柳芽兒。
江雲非滿臉不解,但隨後就恍然大悟,原來淩少川和柳芽兒真的早就在一起睡過了!
劉巧蘭急忙拽淩洪偉:“老頭子!你瞎說什麼?”
“我哪有瞎說!”淩洪偉滿不在乎地說:“我第一眼看到丫頭,就知道她是我的兒媳婦,但是少川這個王八羔子一定不會同意娶她,所以我就讓他們把生米煮成熟飯,然後再逼他們結婚……”
原來,淩洪偉把柳成鬆和柳芽兒帶回來以後,他就跟妻子說,要讓淩少川娶柳芽兒為妻。
對柳成鬆,淩洪偉一直有著很深的愧疚,而造成他們父女倆生活得如此貧困和艱難,他覺得也是他當年不學好造成的,是他害了他們,他一心想要彌補。
所以當他第一眼看到柳芽兒的時候,就打定了主意,要讓兒子娶她為妻,這樣,他們就可以順理成章地照顧柳成鬆父女倆一輩子了。
但劉巧蘭說,淩少川一定不會同意,因為當時的柳芽兒實在太土氣了,淩少川從小在大城市長大,哪願意娶一個鄉下姑娘為妻?
淩洪偉於是瞞著劉巧蘭和柳成鬆,對他的兒子使用了最卑鄙無恥的手段,在淩少川和柳芽兒的酒裏下了藥。
柳芽兒隻喝了一杯酒,但她原本喝酒就不行,所以不一會兒瞌睡就來了。
劉巧蘭想安排柳芽兒在客房睡,淩洪偉說:“少川又不回來,讓丫頭在他房裏睡就行了。”
於是劉巧蘭就讓柳芽兒到淩少川的房裏睡了。
淩少川淩晨突然回來,劉巧蘭隻得讓他睡客房,原本睡了的淩洪偉特地爬起來,把下了藥的酒拿給淩少川喝。
淩少川喝著喝著就什麼也不知道了,淩洪偉把淩少川扶到柳芽兒睡覺的房間,才跟劉巧蘭說,他在酒裏下了藥,要她出來幫忙。
劉巧蘭對丈夫向來言聽計從,雖然覺得這事不妥當,也沒有反對,她來到淩少川的臥室,給兩人把衣服脫了,燈關了,就製造了一樁假象。
淩洪偉並不管這兩人當天晚上會不會做什麼,隻要兩個年輕人不著寸褸睡在一床,他就抓住了淩少川的把柄,這樁婚事就是他這個當父親的說了算,淩少川休想掙脫!
當劉巧蘭過來告訴他,都準備好了以後,他還是有些不放心,說:“你把手指割破,弄點血在他們床單上。”
劉巧蘭又過去,按照淩洪偉的安排做了,於是淩少川和柳芽兒醒來就發現他們睡在了一床,而且床單上還有血。
就因為這樣,淩洪偉就順理成章地讓他們結了婚!
對這一點,這個父權思想嚴重的老頭,不僅不以為恥,還反以為榮,這會兒竟然當著這麼多有頭有臉的客人們吹噓起來。
江雲非現在終於明白了,難怪淩少川不準他碰柳芽兒,難怪柳芽兒和他接近會被他懲罰,難怪他說要追求柳芽兒,淩少川百般阻撓,原來柳芽兒早就是他的妻子了!
看著一屋子人異樣的目光,再看看身邊的柳芽兒羞得頭都不好意思抬,淩少川也覺得很尷尬,忙喊了他父親一聲:“爸!您別說了!您看她……”
劉巧蘭也拽拽淩洪偉:“別說了,你把咱兒媳婦說得害羞了!”
淩洪偉看看柳芽兒,哈哈大笑:“好,好,不說了,喝酒!喝酒!”
話題於是岔了開去,屋裏鬧哄哄起來,淩少川摟了摟柳芽兒的腰,在她耳邊悄聲說:“沒事了,老婆!”
柳芽兒抬頭看了他一眼,臉上布滿了紅暈。
年輕人吃得快,吃完就下桌子喝茶去了,淩少川和柳芽兒又來敬那桌長輩,東方陳嘯也跟了過來。
其他人都見過東方陳嘯了,隻有淩洪偉夫婦沒有見過,他看看兩個並肩站立的年輕人,糊塗了:“這小子是怎麼回事?”
劉巧蘭也驚呆了:“少川,這是怎麼回事?”
淩少川胸前戴著紅花,東方陳嘯又戴著墨鏡,所以他們能一眼認出自己的兒子。
柳芽兒笑著說:“爸,媽,這是東方陳嘯,他和少川長得非常像。”
“是很像,”淩洪偉問:“喂,小子,你是哪裏的人?為什麼和我兒子長一個樣?”
東方陳嘯向他們彎腰行了個禮:“伯父,伯母,您們好,我也很想知道,我為什麼和您們的兒子長一個樣。”
劉巧蘭問:“你多大了?”